易割没再说话,他好像对这方面的安慰很不擅长。
时蒋有些于心不忍,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这些都可以沟通的,这方面除了跟父母沟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们可以帮你”
祁砚打断了他,“没用,也不需要。”
时蒋皱眉,“沟通没有用的话,那难道你这样的方式就有用了?”
“你太幼稚了,你这样放把火能抵得了什么呢?”
祁砚眼眶通红,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抵不了什么,什么都抵不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也想问自己,我他妈能改变什么呢?”
时蒋从桌上抽了两张纸递过去,祁砚注视着他手上的纸却迟迟没有接过去,泪水一滴一滴淌了出来。
祁砚说,“我该怎么办。”
“蒋哥,易老师,我能怎么办?”
“我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昨天在她房间里看见她的孕检报告了,是她和她新找的男人的孩子。”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伴随着时不时憋不住的啜泣声,易割听见祁砚喃喃开口。
“她不会要我了…”
事情转变得太快,易割和时蒋坐在抢救室门口时还是晕眩的。
祁砚哭着哭着突然喘不上来气,整个人像一条濒临窒息的鱼,全身都抖得不成样子。
简直把他俩吓坏了,急忙按床头的急救铃喊来医护人员。
紧接着祁砚进入了抢救室,易割头昏脑胀给吴妯打电话。
第一遍,电话直接被挂了。
第二遍,电话成了无人接听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