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易割挺嚣张的。
高中当了两年班长不仅没能把浑身那股痞气去除,反而愈演愈烈。
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
“抽烟喝酒打架泡网吧,除了成绩好简直一无是处。”老何是这么说他的。
易割挑眉,“老何你挺看得起我啊。”
“老何是你叫的吗?你爸叫我老何还差不多!小兔崽子没名堂!”老何跟他吹胡子瞪眼。
老何才四十多岁,白发占了半壁江山,时不时在班上扯着嗓子吼,“你们这群嬉皮笑脸的,到时候考不上大学有你们哭!”
班上没人怕他,但是都尊重他,每当这时讲话的油条们都不约而同抿着嘴当做无事发生。
易割一般不管纪律,管的话大概是有别班老师或校领导们路过,目的是丢脸不丢到别班去,所以他喊一声“安静”顶老何三声。
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年时,某次月考过后的晚自习,班上一大半男生翘课去网吧通宵。刚好校领导当晚突击查寝,老何被骂个狗血淋头。
第二天把一群不争气的小兔崽子们拎到走廊,发现易割也在里头。
一气之下直接让他们把桌子搬出教室,在南北楼中间的过道里扎营。
他恨铁不成钢地拍易割桌子,“啊?成绩好就能这么带头了?能不能成熟一点?身为班长有没有个班长样子了?你说你,平时小吵小闹也就算了,这么一大群人你带着他们一夜不归!出了事怎么办?!谁来负责?!”
易割原本是趴在桌上补觉的,闻言手臂往旁边挪了挪,又将脑袋往手肘间蹭了蹭,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示意他没睡着,听到了。
老何简直愤怒至极。
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堆,见兔崽子们昏昏欲睡,不知怎么想的猛地一脚踹向墙壁…
…
有人没忍住,下意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啊?!很光荣吗?!”老何弯腰揉脚的手都愤怒到发抖。
“每人一万字检讨!倒垃圾一星期!检讨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