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信不信吧。”我懒得与他争辩，又抬起头去看月亮：“有的时候，想要害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武器或者法力，只要一滴毒药，一杯酒，就够了。”

“……”他看着我的神情，慢慢垂下眼：“或许你说的是真的，若真的是一个人类杀了我的亲人，我不会见人就杀。但那是因为我也是人类啊。我始终无法像看待人类一样，去看待那些妖怪。”

“这不就是了。”我叹了口气：“在你们人的眼里，无论是妖怪，还是我们神，都是异类。当一只妖怪做出了伤害你们的事情，你们就会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妖怪都视为仇人。”妖的力量在人类看来太过强大，若有朝一日妖怪真的有心去伤害人类，那么人类将没有反抗的机会，是不是也因为如此，所以人类才想杀尽妖怪，以除后患呢？

“看来我们今晚，是谈不到一块去了。”丁卯从树枝上站了起来，准备跃下枝头。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我看着他笑：“我没办法做到让你不憎恨妖怪，可是最起码，希望你放过那些从没伤过人的无辜妖怪，他们也是生灵，也有活下去的资格，他们不该为别人犯下的错还债。”

“……”丁卯不再看我，利落的跃下枝头，回到树根底下靠坐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