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何异样啊。”如果那时候开始，清平便只是一具行尸了，总会有些异常被我发现，可那时候的他，真的没有丝毫异常。

“那是自然，也只有这样，才能蒙骗过我们。”银渺叹了口气：“我想，那个时候的清平，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你是说，那个时候，清平仍拥有自己的意识？”我皱眉：“只听说过御鬼术、御妖术，或许他可以控制清平的魂魄，可是他怎么可能把他的魂魄封印在肉体里，连同肉体一起控制呢？甚至于还能让一个已死之人维持正常的心跳呼吸，这……怎么可能？”

银渺看了看青苍和妖月，他们也和我一样根本不敢相信，只好接着开口解释：

“其实魔界鬼族中，就有不少会这种秘术的。据说鬼族先祖原本就是堕魔的凡人，他们跟这妖道一样，擅长控制妖鬼为己卖命，他们还有一种独门法术，称作‘尸舞’。小的时候有一次父王过寿魔宫摆宴，鬼族族长就曾为父王表演过尸舞，在殿前广场上，整整九十九具女尸，穿着香艳，动情而舞，表情生动，与活人无异。”

“我明白了。”我大喘了两口粗气，抬手示意银渺不要再说了：“可有方法辨别，眼前的人到底是活人还是被控的尸体？”

“自然是有的。”银渺微笑：“那时父王来了兴致，也曾问过鬼族族长这个问题，那老族长说，只要捅上尸体一刀，便可分晓。”

“捅一刀？”

“是。”银渺不紧不慢地解释：“若是活人，捅一刀自然流的是鲜血。若是舞尸，年头日久，尸体会由内而外开始腐烂，但由于鬼术的作用，表皮是看不出丁点异样的，可是一刀下去，腐烂了的舞尸刀口会流出腐烂异物，若是刚死的舞尸，至少是不会流血的，这样就可以看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