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接过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对了，你怎么会有帕子？妖怪可是不会随身带着这玩意的，对于妖怪来说，流泪是很少见的事情吧。”

“这……这是青苍送给我的。”妖月脸一红：“那日我们走在街上，他看见一个男子送心意的女子丝绢，就觉得不错，也买了一个送给我……”她越说头越低，竟是害羞起来，忸怩了一会儿，又忽然抬起头来：”不对啊，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嗔怪的瞪我一眼。

“那好，说我就说我。“我把帕子还给她：“你说从蕊儿身上感觉到她对我有敌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久了？”

“嗯……是从你和银渺在井底重逢后开始的，那个时候银渺说了几句话，便不由分说的把你带了出去，丝毫没有理会我们和蕊儿。”妖月说着忽然减慢了赶路的速度，开始伸着鼻子到处闻。

“你们走后，蕊儿站在原地朝着你们消的方向看了许久。那时候她以为我们都进房间里了，所以没那么警惕，可我坐在桌前，恰巧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蕊儿。我看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因为用力很大，引得整个手臂都在颤抖。”她一边闻着，嘴里还不忘跟我说当时的情况。

“原来如此。”我轻轻点头。那日见到蕊儿，的确觉得她有些不寻常。就连跟我说话的态度，都怪怪的。他和银渺之间也怪怪的，好像在遮掩着什么，好像有什么话，她想要告诉我，却被银渺阻拦了。

“还有呢！”妖月似乎发现了什么，干脆不走了，趴在地上匍匐着前进，鼻子几乎贴到地面，引得不少路人围观。

“喂，妖月！”我看着越来越多的路人聚拢过来围观，尴尬的笑笑，走过去抬脚轻轻踢了踢她的腿：“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