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把那鞋子穿回去。”流碧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指了指被司马清若丢在一旁的，装满了碎瓷片的鞋子。

“是。”司马清平先回身拿来了那双鞋子，穿在脚上，然后又躬身去抱那个石凳。

“哥！”司马清若捂着脸，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不行啊，这样的你的脚会废掉的，石凳那么重，若是走完八圈，那些碎瓷片还不嵌进肉里了？”

“不是走，是跑。”流碧一本正经的纠正。

“你！”清若指着她正欲说什么，突然听见流碧道：“来人，把你们小姐请出去，站在这里怪碍眼的。”几个婢子互相看了几眼，无奈，只好来到流碧身边：“小姐，请出去吧。”

婢子们说完见到清若不动，只好上前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拉，清若使劲挣扎：“你，你们放开我！哥哥平日里带你们不薄，如今他有难，你们就这样冷眼看着吗？”

“小姐，得罪了。”几个婢子低头，一起使劲把她架了出去。

奇怪的是，这一次司马清平抱着石凳，却走得很快，脚下下不断涌出鲜血，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低垂着眼，紧抿着唇，快步小跑着，没过多久，剩下的八圈就跑完了，他把石凳一扔，重重跌坐在地上。

“哟？跑完了？”流碧笑道：“不错，本宫很满意。跑得很快嘛，看在你跑得这么快的份上，婢女们和你妹妹对本宫的不敬，就此算了吧。”她语调如在颁布恩赐一般，说罢看也不看瘫坐在地上的司马清平一眼，摇着帕子回房了，进门前还丢下一句：“哦，别忘了，找人把这满地的血脚印清理干净。”

“是。”司马清平垂头低声应道，听那声音，他已经很虚弱了，虚弱的就快要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