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司马清平房间的所在,本想着反正后院也不大,大不了一间一间的找,也费不了多少工夫,谁知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几个丫鬟在躲在一座小石山后头窃窃私语,走进一听,正是关于他们的少爷,司马清平的。
一个端着盘子的婢女低声道:“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少爷被西厢那位贵人刁难,让他穿着装满碎瓷片的鞋子跑圈,那个场面啊,真叫一个血腥,听后来去打扫的小厮们说,那院子里头,一地的血脚印。鲜红鲜红的,错综交叠在一起,就像印了一地血红的牡丹花。”
另一个拿着抹布的,稍年轻一些的婢女,啧啧嘴:“啊?这么严重啊,那咱们少爷的血岂不是要流干了吗?还有那脚,不知被碎瓷片扎成什么样子了,伤成这样,至少一个月也下不了地了吧。”
“那可不是,你们都不了解情况,当时小姐找大夫给少爷处理伤势的时候,我就在屋外。”另一个丫鬟从远处走来,正好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也加入其中:“当时那被血染得通红的热水,一盆盆的往外端,刚烧好的热水,又一盆盆的往里送,最后端出来一盆水,里头被血染得通红不说,水底还浸着好多细小的碎瓷片,有的碎瓷片还带着血肉。”
“啧啧啧,少爷肯定很疼,脚心最为敏感,伤成这样,定是痛彻心扉了。”站在靠着石山的角落里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丫鬟捂着嘴,眼里竟蓄了泪水。
“疼是自然的,不过咱们少爷是什么人,真男人!”那个临时加入的丫鬟竖起了大拇指:“我在屋外仔细听了半天,愣是没听见少爷喊痛,你们说,这样钻心的疼痛都能忍受,不是真男人又是什么?”
“少爷真厉害!”几个丫鬟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