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思索了片刻,忽的想起那天流碧和太后喝了井水,染了瘟疫,青苍和妖月露出爪子,说要杀了楚世玄和他身边的县令。哦!对了,那时候倒没有注意看,那个穿着官服的县令就是他啊,怎么忘了这一茬!
“我想起来了。”我瞥他一眼:“你记性还挺好嘛,不过这跟我要帮你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好像大夫请了不少,却没人能帮你治好伤吧,只要我能帮你,是不是通缉犯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司马清平正色道:“若你是通缉犯,而我是县令,我就不能接受你的恩惠,要不然到时候我若判你死刑,便是忘恩负义,我若因为恩情不判你死刑,就是罔顾国法。”
“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摸着下巴:“可是你要想清楚哦,这里除我之外,可能再也没有人能治好你的伤了,你放弃了这次机会,真的要落一辈子残疾呢。”我挑眉看她,很想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司马清平还是愣了一下,但那只是一瞬,下一瞬他就恢复了冰冷的神色:“身为县令一天,我便不能接受你的帮助,就算因为这样以后都不能走路了,也只好认命。”
“嗯,有骨气!”我竖了竖大拇指:“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
“不必说了,我身为县令,断不会和通缉犯扯上任何关系。”他直接把我接下来要说的塞了回去。
“好吧,这是你说的哦。”本来我还想说,你可以把这当做一场交易,我帮你治伤,你帮我查案子的,事情过后我们两清,你若能抓到我,该怎么处置还是可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