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样说法，本宫倒是可以考虑留他一命。”生平最恨背叛，即便是情非得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呵，上仙还真是仁慈啊。”枫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

“你这是何意？你方才说那一番话，难道不是为了替老鼠精求情么？”这人什么意思，刚才使了劲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如今我说要放过老鼠精一命，他却不乐意了。

“上仙想多了，我说那些话，不过是将当时的情况据实以告罢了，并没有帮谁求情的意思。再说若论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又有什么立场替他人求情呢？”枫的声音小而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那照你这意思，我该杀了老鼠精？可你也说了，他并非罪魁，那么，我又该如何处置身为罪魁祸首的你呢？”这人的思想还真是复杂又纠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若依小妖所想，老鼠精背叛已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情非得已，仍然该杀。而小妖确为害上仙落入圈套的罪魁祸首，也该杀。”

他顿了顿，看着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双手过既然上仙费了如此多的灵力才将小妖救回，想来定是不会再动手杀了小妖的。若是上仙不嫌弃小妖已是无用之躯，小妖愿认上仙为主人，终身侍奉上仙。”

“我不需要人侍奉。”这人什么毛病？旁人都希望自由，他倒好，我没说要他回报，他却先把自己献了上来要当奴才。

“即是如此，那就请上仙了结了小妖吧。”说罢，枫闭上了眼睛，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

“你！岂有此理，这世上竟还有你这种人，逼着人家收你做奴才的，你是真当我舍不得杀你？还是你根本就是一心想要逼我杀了你？”

看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本来不过是见他的遭遇与我那样相似，忽的一下同情心泛滥才救了他。没想到这人还真是难缠，早知道那天就该把他留在皇宫里，自己逃走，任由国师和世玄他们杀了他！

“小妖不敢逼迫上仙，也知道在上仙眼中，小妖的性命一文不值，上仙救我不过是出于可怜罢了。但对于小妖而言，上仙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救小妖，最后却又因小妖落入贼人圈套。“

他喘了几口气：”小妖心中实在愧疚难当，觉得亏欠上仙良多。无奈当下小妖修为灵力全无，更是残疾之身，没什么办法还清对上仙的亏欠，只要求上仙容小妖侍候在侧，以图心中好受些许。”

枫用双手撑着身子做起，又腾出一只手来，一点点的挪动双腿，我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好上去帮忙。不过听他说的话，倒是让我有点动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到了如此落魄境地，也要拼了最后一点力气去还报恩情么？

“你还没明白么？你不欠我什么，救你是我自愿，并非你的要求，而圈套之事，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也不怪你。况且当时我救你，也是希望日后你能为我所用，帮助我对付国师那些人，并非完全出于善心，倒是利用多些，如此想来，你便更不欠我什么了。”

若是挑明一开始救他除了同情，还有利用的成分，他便不会觉得亏欠了吧。

“欠不欠的小妖心中自有分辨，上仙不必多言。只是若上仙执意不让小妖还恩，这亏欠便成了接受施舍，小妖虽然落魄至此，却是决计不会接受他人的施舍的，所以若是上仙不愿，便请上仙收回对小妖的施舍吧。”

枫干脆不再与我分辩是否亏欠，直截了当的让我选择，要么让他当奴才，要么收回给他的灵力，可是收回给他的灵力，无异于杀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