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过了几天,那老人的老伴也出事了,莫名其妙死在自己的房中,家里人只当是老夫妻伉俪情深,舍不得一方,于是一起离开了。
姜大牛彼时还在照着那人脸的话每隔三天就给村里人送钱,当时他只觉得两个老人蹊跷,在那人脸面前问了一嘴,却立刻被人脸否认了。
姜大牛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那两个老人也很老了,寿终正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又过了几天,姜大牛隔壁家竟然死了一个男的,那男的常年在村旁边的小溪烧鱼卖,可是就是那样一天紧紧只到人腰部的小溪,男人竟然溺死在了里面。
姜大牛有些后怕,但是仍然照搬着,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后来陆陆续续死了好几个人,那人脸仍然每隔三天就给姜大牛钱让他去放。
过了一个月,有人开始着手搬家,说村子被诅咒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而这一次是村口村口那家的孩子出了事,那孩子从小就有病,常年要拿药吊着,这天她母亲刚给娃喂完药,后脚回来孩子竟然就没了气。
那母亲郁郁寡欢,也上吊自杀了,家里只剩下丈夫一个人,草草办了丧事,但是丧事当天,母亲和孩子竟然诈尸成了僵尸。
丈夫急急请来了一个老道士,老道士束缚住了母子两个僵尸,但是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村子,有古怪。”
这时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提到了嗓子眼,忙问有什么古怪?
那老道士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冷眸说道,“你们之中,谁隔几天就能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众人心中“咯嗒”一声,心中皆是想起了隔三天就能在门口捡到的一万块钱,但是都没有开口,有些人心虚,竟然贼喊捉贼的叫喊起来,“谁拿了什么东西?得到了什么东西啊?”
老道士又是长叹一口气,失望的看着众人,“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件事还是姜大牛后来才知道的,当时他并不知道僵尸和老道士这回事,当晚依旧神神秘秘的前往村口老槐树去找人脸拿钱。
但是这一次那个坟堆上竟然没有燃起蓝色的幽火,也没有了那张人脸。
只见一个口吐鲜血的老道士从老槐树后边走了出来,一双眸子灼灼的看着姜大牛,“原来是你这小子在为这邪崇做事?!”
姜大牛心中一晃,赶忙跪了下来,说自己也是被金钱蒙蔽,并且看这以为也是为村里人造福的好事,所以才做的。
“也罢,都是人心作祟,人心作祟啊。”
老道士眸光中露出一抹无奈,继续道,“这邪崇是你们村子的先祖用自己的长眠之地镇压在此地,年代久远给这邪崇钻了空隙开始诱惑起了人,用人钱就有了寄托,近来几起死人都是它在作祟。”
“我暂且先封住了这邪崇,你让村里人赶快搬走不要留在这个村子里了,不然还得死人,我命不久矣,我保你不死,但是你此后每隔一月便要来此地念一次加固的封印经来加固封印!”
姜大牛只得答应下来,那老道士在传授完了姜大牛经文之后便驾鹤西去了。
姜大牛也是觉得自己做了坏事愧疚不已,于是开始在村子里传播村子被诅咒的传闻。
传闻越来越厉害,并且此前又死了那么多次人,一年之间,村子里的人也就逐渐都搬离了封村,不多久,姜大牛的祖父也逝去了。
于是便只留姜大牛一个人仍然在这村子里,每个月定期给村口那棵老槐树底下的坟堆念上经文,加固封印。
这么一长串的起因结果下来,此前白朔在前两间房子找到的线索也就有了解释。
白朔瞧了瞧姜大牛的神色,叫他神色不慌不燥,目光中透着朴实,想来这经久的经文念诵也是熏陶了一下整个人,这个故事应该没有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