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拭目以待。”
李怀臻话闭,无数士兵将剑架在御君临的脖颈上,随时都能够取走他的性命。
风轻扬并不想他死,他若死了,下一个要死的人就该是她了,立马站出来做手势,“放了吾皇,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做什么都可以?”
风轻扬不动也不敢抬头,只求他的要求不要太过分。
他抓住她的一只皓腕,对御君临道:“将涂雅娜送给朕,朕可以饶你不死。”
什么!风轻扬震惊,他真的看上了涂雅娜了吗?但应该不会,他或许是想利用涂雅娜做什么,要知道涂雅一氏在武国很能说的上话,地位可不比韩千山低。
他要的是涂雅娜,并非要她,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这时,御君临干脆的说:“区区一个涂雅娜,你若看上了就送你好了。”
她这算是被送人了吗?
目光始终不离她,李怀臻道:“很好,望武国国君别食言。”
“朕不食言。”
“迟渊,放人。”
蒋迟渊很不能够理解,好不容易逮住了敌国的国主,就这么轻易地放人,他很不甘心,但将士不能够不听从皇帝的命令,为将者的第一条准则就是服从。他收剑,命手下兵士退开,给御君临让出一条安然离开的路。
御君临离开后,李怀臻抚着她的脸道:“今夜你成功地吸引了朕。”
风轻扬比划着:“你说过要带我去天牢看看。”
“朕不会食言。”
随他走了一遍天牢,直到天牢尽头,她看见家人们都尚且生命无虞,真正完全松了一口气,但是只能看一眼,无法与家人说上一句话又让她很难受,她很想知道家人在这过得怎样,想再听一听爹爹的谆谆教诲,祖母的关怀问切,三妹妹稚嫩的声音……
在天牢尽头,李怀臻说:“走了。”
两人转身,风轻名叫住他们:“皇上,请你不要太过为难扬扬,扬扬她没有错……况且她体质不好……”
她虽然常常习舞,但由于常年待在家里学习,身体是真的不好,三天两头感冒,却又喜欢三天两头疯跑吹风。李怀臻若还记得便会知道,但是他已经记不得了。
李怀臻道:“她有没有错,朕说了算。”
风家名无奈,双手紧握坚硬的木柱。
走出天牢,夜里起了凉风,李怀臻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回宫的辇车。她低着脑袋,他看向窗外,起初一路默默,待到半路,她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原以为他没看见,他却已经转过脑袋,抵在她脸前,道:“你问朕为何偏偏要你?”
辇车的空间很小,两人的距离再近没有,她局促地盯着他。他轻抬她的下巴,说了句“就冲你看朕的眼神”,低下脑袋,隔着轻薄的红纱吻上她的唇。
湿润的感觉,带着香甜的味道。两唇离开后,他伸手要揭面纱,她急忙阻止,他问:“怎么?”
她比划道:“武国的规定,武国女子的面容只能给夫君看,必须常年戴着面纱。”
“朕会按照武国的规矩来。”他不再动她。
风轻扬松了口气,但是到了皇宫后发现他竟然是直接带她去紫宸殿,按照她这种还未被赐封的与他关系不清不楚的不该先单独住在别处吗?
李怀臻看见守在门外的安德道:“传令下去,武国贵女涂雅娜美丽聪慧,从今夜起封为贵妃。”
贵妃?李怀臻到底是有多喜欢涂雅娜,才见过几面就将其封为贵妃,这情况与他父母倒有几分相似。
安德和她一样有些不可思议,但仍旧退下去传圣旨了。
两人步入寝殿,风轻扬比划:“您就这么喜欢我?”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你觉得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
他吐气逼近自己的感觉让她莫名想起他与林浅大婚那日,闯入自己房间的陌生男子。风轻扬啊,那夜是你的耻辱,那男子估计是伪装成了他。你怎么能够将他当成臻臻呢?她的臻臻若知道现在的涂雅娜是她,怕是碰都不会碰她。
“你在想什么?”
她从他两手间抽出手来:“皇上,您的皇后呢?”
“今夜只朕与你,不提别人……”他将她压在身下,注视她亮晶晶的眼睛,正要再次吻上她的唇。寝殿的门突然开了,钱尚宫进来便埋怨:“皇上,您不该像今夜这样不管不顾地就离开夜宴,就算是为了扬扬也不应该这样,光收拾您丢下的烂局,老奴这副老骨头都快被整没了,你不知道那武国的使臣有多么难弄,说的话有多么难听,说您不尊重他们……”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半,才抬头看见床上两人挨着的一幕。
风轻扬躺着,李怀臻两手撑在她身上。这情景一看就是进来的人刚好打扰了两人的好事。钱尚宫这个宫里的老人一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