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容得意:“好在你识相,知道自己逃不走,就干脆不逃了乖乖地等着我。”
风轻扬不动,是刚好想到了自救的办法。在感受到脸颊上一阵刺痛,宜容的注意力都放在毁她容貌时,风轻扬反手举起柜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用尽力气砸在宜容脑袋上。
青花瓷的碎片刺入了对方的后脑勺,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宜容很快就不动了,风轻扬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失力地靠着木柜坐下来。
她的手上已经有三条人命了。
本不想对方死,但是对方不死,便是她死。宜容在死前还毁了她的容貌,但与保住命相比,毁容倒不是最差的结果。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寝殿时,风轻扬才听见门外有响动,这是一场本是针对她的杀局。
秋禾和秋水打开了寝殿的锁,推门进来,但一看见房内有血,死的人竟不是风轻扬,吓得大叫:“啊——杀人了,先皇的妃子死了——”
李怀臻上完早朝,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曹影飞奔而来禀告:“皇上,先皇之妃宜婕妤死了,太医说是昨夜死的,死在了东宫。”
李怀臻刚要转身往东宫走,曹影再报:“另外,风轻扬被人毁了容。”
东宫内混乱一片,自清晨太医署的人从风轻扬的住房里将宜婕妤的尸体抬出来,便没人再敢进寝殿了。在太医预估出宜容的死亡时间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风轻扬竟和尸体待了一夜。
此时,她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被宜容毁了的脸蛋,伤口的鲜血已经凝结了。刀伤很深,若没有任何药物,绝对会留疤。
外头混乱,房内静谧。
突然,她听见安德的一声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安德推开寝殿的门,李怀臻走了进来。
风轻扬一看见他,本能地起身往后退,很想他能够关心关心她,但她知道现在奢求他的关心本身就是痴心妄想,自己也会离死期更近。
他走上前,盯着她的脸,半晌没有说话。
风轻扬低头,等着他的一顿责罚,果不其然,他开口便道:“风轻扬,你可知宜容是什么人?”
他曾经还说过有他在,他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但是这一切他都忘了。现在的他不会像从前那样待她好并尽全力保护她了。
他说:“她是先皇之妃,朕皇兄的生母。她还患有失心疯,你就这么杀了她?”
宜容根本没有疯,疯是宜容装出来的,可是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她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不想完全不为自己争辩,道:“皇上,您既然说宜婕妤疯了,那么敢问一个疯女人怎么可能会刚好出现在我的房间,皇上您不该先查一查这个吗?”
他抬起手,风轻扬微微颤抖了下身子,猜测他是想掌掴她,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会儿,终是重重地拍在她脸上。
一早就进宫听闻此事的林浅刚好走到,听见了这清脆的一道巴掌声。安德提醒:“林姑娘,请先不要进入,皇上正在训斥凶犯。”
林浅淡淡一笑:“皇上之前允许我可以出入皇宫中任意一个地方,我就在这里看着”。
安德无奈。
李怀臻的巴掌刚好打在风轻扬脸上的伤口处,疼得好似伤口要再度裂开,而刀伤的确再次裂开,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滴在她的衣服上。
他冷眼看着道:“先皇之妃本就已疯,生前便厌恶你已极,会做出任何事情都在情理之中。风轻扬,你不该让着长辈,让着已经疯了的病人吗?你若叫人来,这事还会发生吗?朕看你就是胆子太大,竟敢在皇宫里行凶!”
她捂着伤痛的脸说:“皇上这是想杀了我吗?”
“你就这么想死?”他紧捏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