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扬斜睨他一眼:“也许她没像你想的那么聪明。”嘴上虽这么说,但看见老鸨转身不时地向自己投来的不明深意的眼神,也许她真的看穿了。进房前,风轻扬给了两张大钞给老鸨,吩咐:“我家主子没有吩咐前,不要找人来打扰他,他脾气不好。”
“脾气不好”这是风轻扬故意加的,实际她才脾气不好,李怀臻向来事事都随她,只因刚才李怀臻不放开她,她特意加了这句。
老鸨拿了钱便开心了,能不用找姑娘给他们,她更加高兴,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得这么多钱。
风轻扬进门后就开始肉痛,这可真叫做花钱如流水,这样下来任务结束她该割多少肉啊!苍天啊,她怎么会接这么一个破任务。
老鸨拿钱离开后,有一姑娘刚才看见了风轻扬与李怀臻上楼的一幕问:“妈妈,您不找姑娘给这位少东家吗?”
老鸨喜笑颜开道:“找什么找。你没懂那少东家话里的意思么,没看出来这位少东家其实是来此地避婚的吗?他啊喜欢的是自己家的那个贴身丫鬟,不想娶什么富家小姐,方才会选择来此的。有什么地方最适合避婚呢?自然是青楼这种地方,将自己的名声搞臭,就没有哪个富家小姐会真心想嫁给他了,就算他家有金山银山也是一样的。而他身边的丫鬟不愧是跟着大户人家出来的,气质和模样都是极好的。”
青楼之地,她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风轻扬女扮男装的身份早被她一眼看穿了。
姑娘惊:“妈妈,您是说刚才与李公子一道的小厮是个女的?”
老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小声一点,这万一让人听见,这钱啊就没这么好赚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钞,将钱小心地藏进自己胸口。
风轻扬在这间大房内转悠,这估计就是全莺莺楼内最好的房间,三皇子李怀德若来此住的房间应该与这间差不了多少。
风轻扬道:“我们要不要第一天就叫这个柳依依过来,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刚转身发现他站在自己面前,脑袋差点贴上他的胸口。
李怀臻道:“不妥。”
“为什么不妥?”明明他们起初的计划就是第一天约见这位柳依依,看她是否能够在他们刺杀李怀德时派上用场。
“计划需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今日的计划有变。”
风轻扬疑惑,刚想问什么,鼻间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又闻到一股独属于他身上的干净气味,心神有些躁得慌,脸慢慢开始发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李怀臻一样闻到了这股香,走到香炉边,打开炉盖就将炉中未烧完的香倒到了窗外的后山上。他从身上拿出一卷与刚才气味相似的香点燃放进炉中。
重新放进去的香虽然气味与之前的相同,却不会令她脸红心躁了,她问:“刚才的香有问题?”
李怀臻淡淡的嗯了声:“莺莺楼要招揽尽可能多的贵客,要让客人满意,总要使些招数,刚才的香就是这么一回事,带有催情的成分,会使闻者脸红心躁。”
“你……怎么会知道这?”
“来前就做过打听,所以就早做了准备。”李怀臻走回她身前,手指触碰到她的小脸,问,“主子的脸怎么会这么烫?”
她刚刚闻到那股子香能不脸红吗?李怀臻追问:“主子刚才可是在想谁?”
想谁?她刚才竟很想与他……风轻扬一想到那,脸更加红,像熟透的苹果,难道要说她在想他,想跟他做……
他道:“主子可是在想太子?”
风轻扬忙道:“对,对,就是太子。我刚才想到了他。”她是注定要嫁给太子的呀,这么说应该没错。
李怀臻这才不再追问,咳嗽了一声,不再看她。
两人坐下,风轻扬低着脑袋:“下次来或者下下次来,都先得将这香换了。”
李怀臻道:“了解。不过我刚才发现这香或许能够帮到主子,主子只要事先服下解药就行。”
“什么意思?”
“主子且听我慢慢道来。”
李怀臻将他们之前的计划又做了番调整,风轻扬觉得如此她刺杀的成功率能够高不少。毕竟对方是个会武功的男人,而她只是个毫无功夫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