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拿着那块虎符的和藏宝图的是一个少年?而那个少年杀害了本王派去抢这两样东西的诸多人马……丫头,今日怎么没见你将你的那个小护卫带来?”李承乾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难不成他是在怀疑李怀臻,方才怀疑到她,才有刚才马岩测试她这一举?虽然李怀臻每次行动都蒙着面,但马岩与他暗地里的较量应该不下五次,怎么都能判断出他的年纪身形等,李怀臻正好都符合。与他们处得这么近,又让他们的人马一次次的失败的,他们不得不开始怀疑到自己人。黑衣少年杀害了他那么多的手下,李承乾怎么可能放过他!
风轻扬道:“昨日我那小护卫犯了点错,我罚了他一夜的站。估计他现在还站着。王爷您是怀疑他就是那个少年吗?怎么会?他几乎日日都与我在一起,而且最听我的命令,就算昨日我让他站他都二话不说的站着。王爷您会不会搞错了呢?”看李承乾不为所动,说实话她紧张了,但不得不装作镇静,继续说,“如果王爷觉得他就是拥有虎符和藏宝图的少年,王爷您能告诉我他都是何时行动的吗?我可以看看他那时是不是在府上。”
一旦让李承乾起疑了,他的疑虑就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只言片语而消除,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打消他的疑心。他冷冷道:“是不是,验证一番不就行了吗?”
风轻扬想,果然是只老狐狸,却不知道他究竟会如何验证,现在回去与李怀臻谋划也已经来不及。她估计是得被困在他这里哪里都去不得,除非李承乾不再怀疑李怀臻,或者是李怀臻死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马岩上前说:“风大小姐,不好意思,得罪了。”说完取下她一个耳坠。
马岩持那只她今日出门戴的耳坠子向李承乾拱了拱手,然后出门去了。李承乾这才故作亲切的与她说:“丫头,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你那护卫是清白的,我绝对会还他清白,不会动他。现在,你与我一同去个地方。”
风轻扬淡淡一笑:“臣女相信王爷,也相信自己的护卫。”
“你那么信任他,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值不值得你的信任。”他虽然怀疑李怀臻,却不知道她是否有参与其中,这一切都得李怀臻接受了他的考验后才能有判断。
风轻扬不知道李承乾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只知道他们的马车在往城北行走,一路上她都很紧张,却不能露出过多的紧张。至于城北,除了寻常商铺,她就只知道那里有个很大的关押奴隶的场所,达官贵族很多会在那里买卖奴隶。奴隶都是活在全越国最底层的人民,没有饱饭吃只能去那里任由他人买卖,连最低等的奴才都不如。为了满足达官贵族的需求,这些奴隶都被教导从小习武,他们从小过得很苦,但是一旦被卖到达官贵族之家,也许就能成为保护主人的侍卫,地位就能有大大的提升。
如她所料,他们到的地方的确是“奴隶所”。“奴隶所”三个大字的木制牌匾高高的悬于头顶,李承乾道:“进去吧。”风轻扬提裙走进略有些昏暗的大宅子。
奴隶所的老板娘看见风轻扬小小的吃了一惊,要知道进这里的像她这样衣着华贵气质高贵的大户小姐几乎是一个都没有,来这里的都是成年男子。老板娘对她颇为好奇,上前热情的招呼:“这位小姐,你是喜欢什么样的奴隶呢?是喜欢清俊型的,健硕型的,还是两者兼备……”
老板娘絮絮叨叨的说,风轻扬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她竟然想到了李怀臻,她喜欢他平日里的温柔,鲜少的暖笑,和时不时带点坏意的甜言蜜语,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能撩动她的一颗少女心。但是李怀臻根本就不会是她的奴隶,上辈子不会是这辈子也没可能。
李承乾是奴隶所的老主顾,老板娘给他俩找了个较好的房间先休息,直到马岩回来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李承乾方才露出淡笑:“丫头,一起去看场好戏。”
风轻扬只能跟在他身后,大概判断出他所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暗怪自己昨夜胡乱的发脾气,让李怀臻在她房外站了一夜。本希望马岩带着她的耳坠子,李怀臻不会相信他的话,但现在看来,马岩定是用那个耳坠将李怀臻骗到奴隶所来了。马岩这时凑到她身旁,将耳坠归还道:“大小姐,请拿好。”在验证李怀臻的清白前,他们还不想得罪她,仍对她客客气气的。万一李怀臻并非是那个黑衣少年,他们可就少了一个盟友,他们也不想有这种结果。
上了一层层的楼梯,他们到了观台上,那里呈一个圆环,用木栏杆围着。圆环下有一个木质的高台,现在高台上正站着一个人,风轻扬低头下望,看见戴着半张面具的少年抬头看她,精神状态并不佳,但那双眼睛仍是炯炯有神。
风轻扬只能保持冷静的看着,看见老板娘指挥着下人将一群群的奴隶规则有序地带到高台边上,听见老板娘挥动呼呼作响的长鞭道:“你们都听着,今日清平王爷说了,只要你们有谁能够打败台上的少年,就能拿着足够的银子恢复自由身或者直接去清平王府做护卫,跟着王爷吃香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你们必须打败上面的少年,听到了没有?”所有的奴隶都非常激动,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