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喃喃道:“阿错……少东家……”
林家早已与风家决裂,秋月冷哼一声道:“这风家大小姐的命怎么如此之好,一个太子还不够,身边的护卫还是富可敌国的!怎么优秀的男人全都聚在她身边了?我们小姐亲秀可人,从哪里看都不该输给这个长得妩媚的大小姐。”
林浅问:“你当真觉得本小姐不输她?”
秋月:“那是自然。”
春花道:“若大小姐还在的话,更不该比风家大小姐差。”说着抽泣起来。
秋月和林浅皆露出鄙夷的神色。
……
风轻扬其实一早就发现林浅在自己身后,干脆走得飞快。这小妮子真是阴魂不散,真是哪里有男主,哪里就有她!
李怀臻道:“主子很生气?”
她摇头:“没有没有,我一点都没有生气。”走路还是飞快,气鼓鼓的样子委实像个软萌可欺的小包子。
护送至相府,李怀臻道:“主子,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进去。”
风轻扬没有多问,觉得他不进去倒更好,自是知道自己一回家,那就是要等着挨批了。
不出所料,风轻扬才进府不久,就有丫鬟奴才上前告知:“大小姐,老爷很生气,让您去自省堂一趟。”
风轻名原本给她找的出府理由是去梁璎家住了,但是她却偷拿了一张夜里出城的权限书,风鹤立知道她绝对不是去梁璎家住这么简单。一个大家小姐突然不告而别离府出城将近二十天,这若让外人知道,她估计是不要脸面了。
府中上下她仅告知了风轻名离府的真正原因,风轻名却不能将这个原因说出口,大小姐为了一个奴仆跑到远离京城的药王谷去找神医救命,这事情怎么听都会叫人乱想,被人知道恐怕是流言蜚语满城飘了。风轻扬之前替李怀臻找来京城名医,都是给了他们钱封了他们的嘴的,并不想让人知道李怀臻中毒的事,特别是不想被李承乾知道。但她父亲何许人也,他是堂堂的百官之首,辅佐帝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别人或许不知她叫来京城名医来替李怀臻治疗,但风鹤立却能查到这种事,并善意地替她做了隐瞒。虽然府外人不知道,但风鹤立不能当这事没发生,当这事不存在。特别是发生过沈欣和贴身护卫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风鹤立的怒火便不可遏止地漫上来。
风轻扬到了自省堂,便见风轻名站在门口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估计自己要倒大霉了,之前光顾着李怀臻的身体,属于关心则乱,没和哥哥将事情完全交代清楚,不曾将后续事情完整的部署谋划好,等下这顿挨罚等于是她自找的。
她刚走进自省堂,便听风鹤立冷言道:“跪下。”
风轻扬只能顺从地下跪,她爹问:“这么多天你都去了哪里?”风鹤立知道她离府的真正原因,但是要听她自己说。“我……”风轻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救人是好意,但是拼命救的是个下人这就不对了。
“说不出来你就在这跪到打算说出口为止,另外你的两个丫鬟带坏主子,与你一并受罚跪在堂外。”风鹤立训斥完便拂袖离开。
风轻扬想罚她一人也就罢了,为何连两个丫鬟也要挨罚,可惜她没有与父亲讨价还价的条件,她爹一旦发起火来,若没有正当合适的理由,她爹是不可能息怒的。与他抬杠,后果绝对更糟,她是一句求情或者求饶的话都没有。
她爹出门后不久,风轻扬听见门外传来祖母的声音。
风家老太太道:“儿啊,你为何冲扬扬发这么大的火?她好不容易回来,你不该关心关心她吗?”
风鹤立:“娘啊,您不清楚状况,请不要来这里。轻扬丫头这事我必须要好好地让她长点记性。”唯恐她走沈欣的老路,沈欣若不是永安侯家的嫡二小姐,他早叫她滚蛋了。
风家老太大道:“但是儿啊,你应该知道再过两天就是太子妃选秀之日,所有没有定亲没有出嫁的适龄官家小姐都要去竞选,你若让扬扬跪到那天,到时她还如何选秀啊?”
“娘,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轻扬丫头和我们家好,若她今日不吸取教训,就算最后她真的竞选成了太子妃,终有一日我们相府也会因她而遭殃的。娘,成为储君的身边人,日子哪里是那么容易过的,更加要懂得她这辈子只能伺候好一个人,不能再对任何人动心思……”
风轻扬听到这里想,是啊,成为太子妃就代表她只能对那人动心思,可是她的心隐隐有些难受……明明她不爱李怀仁,却不得不成为他的妻,只因为这是她的宿命。这时候她有些念起李怀臻来,因为他而受罚,她竟然并没有太多的不甘心和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