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和玉柔都道知错了,风轻扬看了一眼李怀臻,他到现在都一句话没说,脸色镇定地可怕。
玉婷在伺候风轻扬穿衣时问:“小姐,你的绣品如今都完工了,不如今日就命人送到宫中给太子?让太子知道你替他绣了一个晚上啊!”
风轻扬穿好衣物,拿起那个绝“丑”的荷包,道:“婷婷,收好,我们过段时间再送。”
玉婷和玉柔都想不明白了,她们家小姐不是要讨太子欢心吗?
风轻扬道:“这么丑真是送不出手,过段时间时机成熟再送。”
一个晚上绣这么丑听起来不觉什么,若是两个月后还绣得丑这就能说明她的绣工有多烂了,到时送铁定会被退回来。得让太子对她没兴趣,她端详着荷包想着未来的好戏。
漪梅园。
奴才双喜恭顺地跪在沈欣面前。
桂姐:“吩咐你盯着阿错这么久,到底有什么收获?”
双喜忙道:“今天有了,请夫人看这个。”将怀中的一个香囊递到沈欣面前。
桂姐将香囊拿给沈欣。
双喜道:“今日奴才爬进了阿错的院子,他房间内一贫如洗,但这次我终于在他的枕头里发现了这个。”
香囊是红色的绣了朵芙蓉花,但如今有些褪色,可见有些年头了,气味仍有些,是带着霍香,薄荷,紫苏,菖蒲,艾叶,白芷,丁香等气味的。
哪里有男人会用绣花的香囊,可见这并非是李怀臻的东西,府上的人都知道风轻扬最爱在夏天用驱蚊的香囊,香囊上绣的正是芙蓉花,正如风轻扬的芙蓉园栽满了芙蓉花。如今未至夏天一个蚊子都没有,李怀臻将这种东西放在身边,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桂姐对沈欣道:“夫人,这香囊肯定是大小姐几年前送给阿错的,而阿错却将它放在自己枕头边上,那么可见就算大小姐对阿错没什么心思,但这个阿错肯定对大小姐动了心思,否则夏眠眠都去勾引了阿错这些时间,怎么可能会一点成效都不见。”
沈欣轻笑一声,总算让她拿到了点两人有什么关系的证据,但就凭这依旧不够,将香囊放回双喜怀里,说:“先放回去罢,别叫人看出什么,然后继续盯着阿错,有事情随时回禀。”
她心情舒畅地喝了口新到的雨前龙井茶。要让风轻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自然得一步步做好部署。
考虑到李怀臻昨夜没睡觉,风轻扬让他早早回去了。
她独自在花园中散步时,听见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丫鬟a道:“我刚才从假石小径过来,看见夏眠眠和阿错走在一起,夏眠眠还送了一个荷包给阿错。”
风轻扬想,不是吧,她送太子荷包,夏眠眠也送荷包,这估计只是巧合。
丫鬟b道:“阿错收了吗?说实话,阿错长得真俊,搞得我也想追求他,夏眠眠怎么觉得她一定能追得上阿错?都怪我们一开始没关心过阿错。”
丫鬟a:“阿错收没收,我不知道,你啊,曾经大小姐不喜欢阿错,虐待阿错的时候,你都不关心他,当时就只有夏眠眠关心了他。你还想走进他的心,做梦吧?夏眠眠现在可是有二夫人帮衬着,她如今是有靠山了,就看不起我们了。”
丫鬟b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当时谁敢明着替阿错说话,夏眠眠是因为手中馒头掉在地上不想吃,方才送给阿错吃而已,这事就我和你知道。她得意个什么劲,若我们将这事告诉阿错,你觉得阿错还会对夏眠眠有什么好印象吗?”
丫鬟a了吧你,你敢说,不怕得罪二夫人啊,现在二夫人是有意撮合夏眠眠和阿错的。就算他们成不了都轮不到你,当年阿错穿得破破烂烂,你还不嘲笑他像乞丐,说他又丑又脏,现在才念着他的好……”
两个丫鬟还在交谈,风轻扬从躲避的大树后面跑出来,直奔李怀臻的院子。
李怀臻回到自己院子后,就发现今日有人闯入了他的房间,他第一时间去翻藏在枕头里的东西,好在东西还在,但是位置变了。
他从枕头中拿出风轻扬第一次送他的香囊,若有人已经看见了这个,估计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了。不过会是谁动了呢?
想得入神,听见熟悉的“臻臻”一声,他忙转身,将执香囊的那只手置于背后。
风轻扬突如其来的蹿进门,看见他慌张地将右手放在背后,他很少会这样慌张,问:“你藏了什么东西?”
李怀臻恢复了镇静,淡淡的说:“没什么。”将背后的香囊捏得很紧。
风轻扬猜想他藏的估计就是夏眠眠送的荷包。
李怀臻问:“主子为何会突然蹿出来找我?”
风轻扬微窘,能说是因为听说夏眠眠送他荷包她才会跑来查证的吗?当然不能这么说,她道:“我只是来看你有没有休息,你昨夜都没休息。”
“我是打算要休息,难不成主子是想来看我脱衣服?”
风轻扬被他说的更窘,感觉脸都烫了,道:“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着跑掉了。
李怀臻紧捏的手方才放松下来,嘴里深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