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却不曾想她竟然被人给威胁了,既不能拿到罪证,又必须按照他所说的做,若她爹真的有心叛国,她就算拿到了这封信也于事无补。未来这种东西会更多。她爹是因为不信任她,不相信她能当上太子妃为他争取到权利,方才要与武国合作吗?
“你先给我看一下这封信,我才能选择是否真的能够信你。”
御君临坦然地将信给她。
信封外写着“武国二皇子亲启”,风轻扬急急忙忙地拆开信来看,发现上面的字的确都是她父亲亲笔书写,她时常出去书房,不可能连父亲的笔迹都认不出来。
信中描述父亲想与他们这些敌国暗探合作,词真意切,真不像是造假的。
御君临又说:“现在大小姐还想将我与其他人都揭露吗?”
风轻扬冷瞥了他一眼,现在她还有得选吗?不过她仍是不示弱的,将信还给御君临后道:“小御,你别想威胁我,否则大不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御君临道:“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威胁不到你,现在好不容易甩开了你那个武功高超的护卫,能不能好好陪我逛逛集市?”
“谁要与你逛集市?”风轻扬说完要走,打算去找李怀臻。
御君临拦住她,在自己胸口的衣物处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贝壳制成的哨子,哨子上拴着一根红色挂绳,说:“每次都是我主动来找你,有这个你以后想找我就能找得着。”将哨子塞进她手中。
风轻扬记得这个哨子是他专门用来召唤其他暗探之用的,习武之人气息绵长,吹出来的哨子声音都与其他人不同,方才能召唤隐藏在集市中的暗探,但是像她这种普通人……能召唤他总觉得不科学,估计是这个哨子由什么特殊材质所制,音质与其它的不同。
风轻扬收好哨子,想自己说不定哪天真会用到它。自己掌握主动权总比主动权掌握在他人手中要好。
两人正打算出巷子,一青衣少年握着剑走了进来。
御君临一看见他就道:“怎么哪哪都有你?”这话是模仿风轻扬说的。
“明明我都安排了人特意将你引开。”
李怀臻淡淡道:“欲盖弥彰。”这些年他将京城的路记得很熟,几乎没有哪条路是他不清楚的。
风轻扬大喜,拍了拍御君临的肩,以长者之态道:“你这算是棋逢对手了。”说罢走到李怀臻面前。
御君临伸手想拉她,一把锋利的剑刺在他面前,知道自己不是李怀臻的对手,他手持投降状,无奈地看着她和李怀臻走进热闹的街道。
集市中,李怀臻道:“主子本该在被劫时大叫,我来救你也能更快。”
风轻扬道:“我被劫,你觉得我还能叫得出声?”
“我看他并不想杀主子,而主子不该与他处得太近。”
她能猜到御君临的身份,其实李怀臻一样也能。若能不与御君临处得近,她高兴都要高兴坏了,可惜现在她和御君临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更是坐同一条船,他若死他们全家都得陪葬。知道现在很多剧情都在提前发展,她冒不起这个风险。
“今夜的事不要与其他人说。你主子我胆子小,惶恐怕死。”
“……”
风轻扬回府以后,就单独去找她老爹,她这个丞相老爹对她倒是挺好,常常训斥风轻名却很少训斥她,近年来也很少训斥风轻名了,风轻扬完全当他就是自己亲爹。
风轻扬趴在她爹的书桌案头道:“爹,我上次说过我一定当成太子妃,替你争来半壁江山的事情,您还记得吗?女儿那不是开玩笑。”
风鹤立道:“当然记得,知道你不是开玩笑。轻扬你前段时间在皇宫中博得了皇上和皇后等人的欢心,为父都知道。”
风轻扬欢喜:“那您应该知道我要当太子妃的话就不是说着玩的,您女儿我是真心的。”
风鹤立觉得他女儿是话里有话,问:“轻扬,你是不是还想与父亲说些其他什么?”
风轻扬害怕说出心里话,但在这个慈爱的父亲面前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却也不敢说的太明显,只道:“爹,你在官场上应该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会不会遇到这种人,明明官职已经很大了,但是却会选择与敌国暗探合作,那种人是不是就是叛国?”
风鹤立皱皱眉头,道:“也或许是权宜之计。说到叛国还为时尚早。”
“什么权宜之计?”
风鹤立道:“丫头,你这不去当官可真太是可惜了,我近年发现你似乎比名儿更适合当官。你哥就是文采比你好些罢了。”
风轻扬道:“哪有。爹,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权宜之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