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这吴吉是被生活所迫呀。”
“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吴吉家中原来一直租用张财主家的田地,今年张财主涨了租子,吴吉不愿意,张财主便没有再租田地给他,一家人便没了生计。”
“话虽如此,但是有手有脚,随便干个什么营生都能糊口,何必非得去偷盗呢?”
“这吴吉一旦背上了盗贼之名,他和他的夫人,还有两个孩子,今后在这镇上可怎么抬得起头呀。”
人群之中有怜悯的,有担忧的,也有不认同的。
刘士福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是犯了罪就得认罚,希望你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刘士福小声的对吴吉说道。
说完,也不管吴吉是否认可,便大声招呼卫兵行刑。
一见到即将行刑,白昊初不愿意秦子衿见到血光,便拉着秦子衿,招呼意犹未尽的莫逆离开。
莫逆一边跟着白昊初走,一边不时的回头张望。
三人走出去没有几步,便听到后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和人群的惊呼声,看来已经对吴吉完成了行刑。
“秦子衿,你怎么看待这个犯人?”
听到师父发问,秦子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我觉得那个大叔有点可怜。”
“哼。”莫逆鼻子一哼,不赞同的说道:“有甚可怜的,就算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应做此鸡鸣狗盗之事。”
“但是他不是被生活所迫吗?”秦子衿争辩道。
“生活不如意的之人多了去了,要是人人都以生活艰难为理由而为非作歹,那这世上岂不是乱了套了。”
秦子衿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转头询问师父是如何看待。
“在我看来,生活所迫确实不能成为盗窃的借口”。
白昊初还搬出了《非墨》中的话前来佐证:“所谓心体光明,暗室之中自有青天;念头暗昧,白日当下仍有厉鬼”
“但是此人也并不是无药可救,他还知道成为盗贼是自甘堕落,最起码还有些羞耻之心。”
白昊初接续解释道:
“为恶而畏人知,恶中犹有善路;为善而急人知,
善处即是恶根。听围观者的议论,可知此人本性不坏,但愿经历此事之后,此人能够早点回头,重回正道。”
“世人皆苦,但大部分人仍然心中有道,安守本分,不做恶事,所谓贫贱不能移便是这个道理。”
秦子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衿儿,今后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言弃,自甘堕落,一定要恪守本心。”白昊初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师父,您放心吧,我将来一定会做个好人的。”秦子衿信誓旦旦。
“好,那我们赶紧找个客栈住下吧。”
莫逆闻言,赶忙先行几步,找人打听客栈所在。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客栈之中。
一进客栈,小二便热情的迎上来:“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小二,可还有上好的房间。”和白昊初出行,这等事情都是由莫逆出面操办。
“客官,房间只剩两间了,不过有有一件是本店最好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床。”
小二倒也是机敏,看到来的是三个人,赶忙解释到。
“你们这么大的客栈只有两间房了?”莫逆不解。
“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咱们镇来来往往的客人确实很多,所以住房一直比较紧张,今天您还算来巧了的,换成平常,一间可都没有了。”
莫逆见状,回头看了一眼白昊初,见白昊初微微一点头,便说道:
“两间就两间吧,给我们收拾好,然后赶紧送些菜饭过来。”说罢,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
“不要吝啬,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
小二接过银子,满是欢喜,赶紧引三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