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不明就里的护卫二人在风中凌乱。
秦子衿一进府中,家丁仆人看见小少爷回来了便欢天喜地的来迎接,也有人赶紧将这个消息报给还在正厅中为秦子衿失踪而焦躁不安的秦家众人。
秦家众人听说秦子衿回来了,纷纷赶到前院,特别是秦子衿的母亲,几乎是一路小跑,看见秦子衿后二话不说就一把抱入怀里,一边嗔怪着一边哭泣。
一家人都围着秦子衿转,险些忽略了秦子衿后面跟着的一位彪形大汉,倒是秦老爷子先反应过来,他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莫逆,推断出他也是个修炼之人,在看到他和秦子衿一起回来,心中已经猜出七七八八。
于是秦老爷子对着莫逆拱手施礼道:“感谢道友送小孙回府,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莫逆虽是个粗糙的汉子,但也懂得礼数,赶忙还礼:“举手之劳,道友不必多谢,我叫莫逆,下午在集市闲逛,发现摔倒昏迷的小公子,我便带回了住处,等他醒来之后问
清家门,便顺道送他回府。”
“原来是莫道友,启云、惜文,还不快来谢过莫道友。”秦老爷子感觉招呼秦子衿的父亲母亲前来道谢。
秦启云闻言,赶紧拉着还在儿子身边啜泣的妻子,带着秦子衿一并走到莫逆面前施礼道谢,秦子衿道谢的时候还不太情愿,硬生生被父亲按下自己那倔强的头颅。
“莫道友古道热肠,虽此举对道友是举手之劳,但对我秦家确有大恩,真是不知道如何报答。”秦启云恭敬的问道。
莫逆大手一挥:“唉,何必言谢,只要管足一顿饱饭便可。”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老管家赶忙招呼仆人准备饭菜,一家人热情的领着莫逆入府。
莫逆被众人围簇着,好不得意,倒是秦子衿略有些忿忿不平,心想着哪有人上门就讨要酒食的,于是心中对莫逆的评价又下降了几分。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晚宴就准备妥当了,秦家众人陪同莫逆一同入席,老管家更是将莫逆引到主坐上。莫逆也不推辞,直接就一屁股坐下了,秦子衿看见又是一阵皱眉。
一众人坐下之后,莫逆便直接开吃了,那个吃相也是震惊了众人。莫逆却不以为然,反而招呼众人不必客气,搞的好像他是主人,其他人是宾客一样。
一顿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莫逆半躺在椅子上,抚了抚自己那圆鼓鼓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然后从自己吃剩的残渣里挑出一根鱼刺,剃起了牙,全然不顾秦子衿那从晚宴开始就一直嫌弃的眼神。
秦家众人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大厅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莫逆也察觉到周围突然变得如此安静,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只顾着吃喝,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哎呀”大叫一身,一拍脑袋,把一桌人都吓一跳。然后他赶紧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略微正式那么一点。
“咳,咳。”莫逆清了清嗓子:“那个……有个事跟诸位商量一下,我见贵府的小少爷秦子衿,骨骼惊奇、天资过人,有意收他为徒,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秦子衿听完忍不住的噗嗤一笑,一是因为第一次听说有人夸自己骨骼惊奇、天资过人的,二来莫逆那粗糙汉子讲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实在是违和的很,所以一时没有忍住,便笑出了声来。
卫惜文见儿子笑话自己的恩人,赶忙轻轻打了一下秦子衿,以示警告。
秦家众人听闻此言,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秦子衿的父亲秦启云率先开口道:“承蒙恩公看得起犬子,但犬子愚钝不堪,恐难教诲,若将来成就平平,恐怕有辱恩公威名,还望恩公三思。”
莫逆并未听出秦启云话中婉拒的意思,反倒认真的解释道:“天资这个事嘛,因人而异,也许令郎天资在正常情况下确实不算出众,但是却很适合练我的这门功法。”
“这……”秦启云也不知眼前这人是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装不明白,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实不相瞒,我意欲让犬子参加明年众道学院在泾城的入学考试,所以拜师一事……”
话未说完,原本嘻嘻哈哈的莫逆脸色一冷,“哼”了一声打断了秦启云的话,同时身上发出一股威压扑向众人,一时间压得厅中众人喘不过气来,秦子衿更是面色绯红,呼吸苦难。
“怎么?你们难道认为我比不过众道学院的那群老师?”
一时间厅中的气氛突然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