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你要是一味的将责任往员工的头上推,而不是去考虑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我想你的公司也做不下去。
温愿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忌讳道。
你!江辰风双手往腰上一撑,被她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江家太子爷,谁敢这么放肆的跟他说过话?
可她温愿就是敢,她不仅敢,而且还屡屡顶撞他,这女人,犟起来实在是烦人得紧。
行了!他没辙,用加大的声音来掩盖心虚是,出了那么大的事,都得担着,你这边去善后,我这里去了解清楚,到底是不是工伤,等警方那边处理出结果就知道了。
江辰风再怎么没有能力,到底是在江家长大的人,遇到这种事该走什么样的流程去处理,他心里也有底。
当天,他便立即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保证会给大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另一边,温愿则转向去了医院。
工地的负责人告诉她,出事的工人家属正在这所医院接受化疗。
温愿抱着一束花,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叩叩。
没有人回应。
叩叩。她又敲了几下。
依旧是没有回应。
她小心翼翼地扭开了门把手,一开门便看见病床上坐着一个女人。
大概是化疗的副作用,她的头顶已经没有了头发,已经爬上岁月痕迹的脸透着一种不健康的黄,干裂的嘴唇,几乎是没有了血色,用句不太好听的话来形容:整个人像是刚从棺材里倒腾出来的。
此刻,她正看向窗外,温愿想,她怕是已经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
温愿突然有点庆幸,否则像这样让人痛心的死讯,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已经深陷病痛折磨的女人。
温愿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把花摆好,随后在她面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女人显然是已经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可她的视线,依旧没有挪开半分。
你要喝点水吗?看着她起皮的嘴唇,温愿打破了寂静。
女人没有回复。
温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窗户敞着,春天的风还带着凉意,一阵一阵地吹进来。
天儿凉,我帮你把窗遮上点。也不等她回应,温愿起身就要去关窗。
女人终于仰头昵了她一眼,眼睛黯淡无光。
出去。她似乎没有太大的力气来说话,语气很轻,却很坚定。
一股悲哀莫名涌上心头,失去亲人的悲痛,温愿明白。
太太,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越是这样,你越应该照顾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