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这番情景,想必你心中早有对策。
恨水白了他一眼,“若不是我费尽心机的拦住素问,你以为你还装的下去?”雪无痕轻摇折扇走到他面前,“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办?”“你会帮我?”“不帮你我又能帮谁?左右你们钟离家的三个人里,早晚会有一个登上皇位,不论是谁都避免不了天下之乱。
本少主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让信王欠我人情,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雪无痕勾起嘴角,“公输琯羸秘密安排的亲兵可都到了太和城郊了,你还想慢谁?”钟离春灿烂一笑,“瞒不过雪少主,但至少可以瞒得过别人!”花重剜了雪无痕一眼,“你们竟然联合起来骗我!”雪无痕无奈的撇了撇嘴,“这可都是信王的意思,更何况恨水也知道,不只是我一个人。
花重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终究是我输了!”太子厚双眸里含着泪光点点,带着一丝决绝,“你我的储位之争,今日便要告一段落了!可是有生之年,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放弃!钟离春,我不愿活在你的脚下,既生瑜何生亮?我钟离厚永不认输!”噗嗤——苏烟暮然睁大双眼,“太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只见王皇后手中的刀从背后刺入钟离厚,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刺穿了太子厚的腹部,鲜血滴到地上,像是久违的红梅……太子厚转头看着王妙莲,目光中满是悲痛,一张嘴却突出一口鲜血,“不管世事的真相如何,我终究叫了你这么多年的母后啊……”太子厚惨淡一笑向后退了一步,到了刀柄处,离王妙莲更近。
王妙莲一惊,跌跌撞撞的向后退着,刀一下子抽出太子厚的身体。
“啊……”王妙莲惊吓的大喊一声,把刀丢在地上,满手鲜血。
苏烟抱住太子厚倒下的身体,泪流满面,“太子,太子……”太子厚勾起嘴角看着王妙莲,“既然死在你的手上,我就要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我的体温是在你的手上消失的!你的双手沾满了我的鲜血……”“不!厚儿!厚儿——”王妙兰扑向钟离厚,“厚儿,母亲才刚刚看到你,你不可以死。
母亲不可以让你死啊,母亲还没有机会好好疼爱你……”太子厚会心一下,流出一道泪水,滑向鬓角,“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但若你说是我的母亲,那便是吧!因为我这一生,也从未有过母亲……”太子厚抬起手想要擦干苏烟脸上的泪,却停在了半空中,突然沉了下来……“太子——”苏烟大哭,紧紧的抱着太子厚的身体……大殿之内顿时陷入一种悲伤,花重不由的红了眼睛,这世间的一切是否都如此?几经辗转,人生几何,却分不出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恩恩怨怨,世事轮回……本来恨极了的人,却终究再也提不起力气去恨,本来爱过的人,却也没有心情再去回味……雪无痕拦住花重的肩膀,“重儿,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方太后叹了口气,眼中闪着泪光,“厚儿……”苏烟目光呆滞的抬起头来,看着伤心不已的王妙兰,“母后,儿臣就把太子殿下交给你了!记得要带太子殿下回家……”王妙兰皱起眉头,“太子妃……”苏烟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入小腹,脸上却是一副微笑的神色,倒在太子厚的身边。
“烟儿——”苏宁子悲痛欲绝。
王妙兰也被吓傻了,呆愣的在原地,“太子妃,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死了!都死了!哈哈哈……”王妙莲跌跌撞撞的跑到太子厚的尸体前,“厚儿,你死啦?你真的死了吗?哈哈,都死了,死得好!死得好……”王妙莲站起身子跑到钟离春身边,抓住他那一身银白的铠甲,“太子殿下,他们都死了,咱们的春儿可以登上皇位了,我为你报仇了!”钟离春皱起眉头看着她那副狰狞而得意的神色,不禁一阵反感,淡漠的问道,“你真的是我母亲吗?”王妙莲一愣,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而你只是皇后!”钟离春越过王妙莲,走到方太后身边,单膝跪地,“禀告皇祖母,反贼王家军已经尽数歼灭!”方太后泪光莹莹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钟离春的肩膀,“好!好孩子!定国不会忘记你们今天的功绩。
“徐令宁,你还不放下刀投降吗?”花重冷哼一声,“你的身份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
花重拿出一张绢帛,“这是传说山庄枫红叶给我的消息,你要看看吗?”轻尘颤抖的放下刀,叹了口气,“没错,我本来就是叛贼之后,昔日我父亲反的是定国,今日我反的也是定国!而你母亲冯沁烟便是高密的人!”花重冷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当年的事情我母亲根本没有透漏出去半个字。
你知道为什么云青阳会对你百依百顺吗?她为什么会帮你?因为她也姓徐!她就是你的姐姐!当年高密的人正是她,所以她才会觉得对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