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梁皇后皱起眉头,“千妙公主的礼还没行呢!”雪无痕瞟了眼司徒千妙,“千妙公主是侧妃,根本不需拜礼。
若是皇后怕委屈了她,便自行和她拜堂就是了!”司徒千妙捏紧拳头,眼泪在眼圈中打转,花重和雪无痕经过她的身边,很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怒意和杀气……花重的心中有一瞬的不安,随即再也不去理会。
外面天高云淡,身边有爱人陪伴,哪里还会怕那些波浪?月明星稀,清风习习。
房间里的红烛啪的一声爆出一个灯花,红纱帐之内的旖旎气氛慢慢消散。
花重和雪无痕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锦被下是白皙的肌肤。
激情之后的欢愉还在两个人之中荡漾,花重浑身绵软的靠在雪无痕肩头。
“重儿,今天算是我给你风光大礼吗?”“若是两次比较,我还是更喜欢那次的春光烂漫处,只有我们两个人!”花重甜蜜一笑,“今日虽然奢华,但却太过吵闹,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是都在!”雪无痕狡黠一笑,“原来重儿喜欢山野寻欢,为夫记下了!”“讨厌!”花重捶打一下雪无痕的肩膀,笑着说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究是圆满了!下一刻,我们能不能过上平凡安逸的生活,还真是有未可知啊!”雪无痕勾起嘴角,双眸璀璨着星光,“我知道你喜欢平凡的日子,但是我们这一生怕是都难以实现。
若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们只有往上走,站到高处,一个高到可以俯视任何人,唯独有彼此在身边的地方!那样才有掌控生活的权力!”“无痕,你真的打算参与其中吗?”花重支撑起身子看着他,“梁皇后的谋反叛逆,古陵的野心勃勃,陵国与成国的战争,还有雪国的帝位!”每一件事情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一旦迈入其中,便无法自拔,只能一环连着一环的走下去,永无出头之日……雪无痕目光灼灼的看着花重,“重儿,我曾问过你,若是有朝一日,我荣登大位,你可愿永半左右?我门的出身注定无法改变生活的轨迹,你是定国公主,我是雪国太子,我们逃离不开。
但是我们唯一可以做到的是,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管到何时何地,我们都在一起,不论是困境逆境,是平民还是帝后!”花重抱住雪无痕,两个人紧紧相拥……悦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仰望着夜空,难得一片平静。
陈曦躺在树上假寐,突然指着郁羡吟房中亮起的灯光说道,“悦意,你看见郁小姐房间亮灯了吗?”悦意点头,“兴许是逸儿又饿了!”陈曦微微一笑,“感觉很温暖。
“你说什么?”悦意讶然的看着他,好像是听错了一般。
陈曦垂下头看着树下的悦意,“我说这种感觉很温暖,若是孩子的父亲也在,那一家人在一起,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悦意展颜一笑,“我没有家人,从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不过和宫主还有夫人,还有浣花宫的姐妹在一起,应该就算是家人了吧?”陈曦不屑白了一眼,“那你岂不是把我给忘了吗?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你在浣花宫,我在雪族,但都是跟着太子,也算是缘分吧?”“是是是!你说的没错。
悦意不耐一笑,“看到夫人和宫主能在一起,我的一件心事也算圆满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陈曦目光闪烁,“我说的是……等一切都平静之后,世上再无纷乱。
悦意一愣,怅然一笑,“自然是回浣花宫了!我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家,我就呆在浣花宫终老把!”陈曦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那……凌霄然呢?”悦意身子一僵,白了陈曦一眼,“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此话当真?”“当真!”陈曦刚要说话,却皱起眉头。
悦意看着跑进来的桑儿,“你怎么来了?”桑儿没好气的剜了两人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家主子不舒服,还不通报太子殿下。
“真是奇怪了!你家主子不舒服,通报太子殿下有什么用?”陈曦不耐一笑,“不过今天这日子也难怪她不舒服了,恐怕是心里不舒服吧?”悦意强忍住笑意,低垂下头,“桑儿妹妹,此刻时辰已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已经休息了,若是千妙侧妃有什么不舒服,不如通传御医诊治吧!”桑儿目光冰寒,“我们主子不舒服,要见的是太子,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说要通传谁吗?”“太子是御医吗?身子不舒服见太子何用?我还真是闹不明白,千妙侧妃到底是用意何在?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半夜让太子徒劳,岂不是有违夫妻之道?”陈曦冷哼一声,“更何况正妃还在休息,岂是你一个小丫鬟在这里吵闹打扰的吗?”桑儿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少在这一唱一和的,你们太子妃是公主,我们主子也是公主,还轮不到你们在这安排!”桑儿刁蛮的看着悦意,“反正我可是和悦意你说了,太子殿下见不见我,是太子殿下的事儿,你通不通传可是你的事儿!若是过后主子们怪罪起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悦意拧紧眉头看着桑儿得意刁难的模样,沉默半晌,“我就不传了你能怎么样?”陈曦惊讶的看着悦意,忍不住勾起嘴角。
桑儿气的直跺脚,“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