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丛嘉不屑一笑,“父皇恐怕多虑了,此时已经没有人能进的了勤政殿了,即便是宁熙年和昌吉王也只会按照儿臣的意思做事。
如果让他们进来,恐怕会让父皇难堪。
成帝抬眼看着叶丛嘉,“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这一切吗?”叶丛嘉皱眉看着成帝,面对着成帝坦诚平和的目光,叶丛嘉竟然有一丝不忍……花重退出勤政殿后,便快马加鞭的来到宫门口,大喝一声,“打开宫门!内宫还未到落钥的时候,谁让你们关门的?!”“来者何人竟在这里大呼小叫?”一道声音响起,让花重有些熟悉。
花重皱眉看着一身蓝衣的男子,额前宝石抹额闪闪发亮。
“欧阳飞燕?竟然是你?”花重看见欧阳飞燕一脸沉默,心中一紧便知此刻情况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控制!明明是和永嘉说好此刻在包围内宫,何时变成了欧阳飞燕?那岂不是说明叶丛嘉占领了先机?那此刻叶永嘉又身在何处?难道已经……花重心中一紧,看着眼前的欧阳飞燕,“你、你和丛王密谋造反?!”欧阳飞燕一脸阴沉,“县主此话怎讲?丛王不过是怕有人趁乱行事,所以才让在下在这里一一排查!今晚事关成国百年基业,还请县主恕罪!”“滚开!本县主要出宫!”花重一声怒斥,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响亮的打在地上。
欧阳飞燕轻轻的摇了摇头,“县主,您就算现在出去恐怕也来不及了!在下奉劝县主还是呆在内宫里吧!”花重咬了咬牙,调转马身策马疾驰。
勤政殿门口已经跪满了妃嫔,都在哭丧着脸等待最后的消息。
花重刚刚下马,只见一身素衣的叶丛嘉打开高大的宫门,眼中带着一丝伤痛和凌厉。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扫视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到花重的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愤恨和得意。
叶丛嘉高声伤痛道,“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一声高呼,众人陷入悲痛之中,一阵哭声。
韩皇后站起身,泪流满面的看着叶丛嘉,“皇上可有留下圣旨?我成国百年基业又要托付给谁?”叶丛嘉瞟了眼一旁的宁熙年,宁熙年上前说道,“韩皇后不必忧心,皇上已经留下圣旨,宣布让丛王殿下继承皇位,保我成国叶氏百年基业!”“丛王?”韩皇后眼中闪烁着泪光,“圣旨何在?”宁熙年恭敬的递过圣旨,韩皇后剜了眼叶丛嘉拿在手中,突然冷笑道,“这根本不是皇上的笔记,如何作数?”宁熙年连忙上前说道,“皇后娘娘,这是老臣代笔,皇上口述的,下面有皇上亲手盖上的玉玺……”韩皇后冷哼一声,“皇上口述?皇上已经病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说口述就是皇上口述,有何凭证?更何况玉玺就在秦正殿内,皇上如何盖上玺印的,想必丛王心里最有数!”“皇后这是何意?”叶丛嘉眯起眼睛看着韩皇后,泛出一道冷冽的光芒,“如果今天父皇传位给九弟,皇后是不是会欣然赞同,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难?皇后的意思难道是本王强迫了父皇不成?”韩皇后冷哼一声,“宁侧妃是宁熙年的嫡女,他自然会向着你说话,这份圣旨在本宫看来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孟妃站起身看着叶丛嘉,冰冷说道,“皇上雄才伟略,怎会不留下亲笔诏书?若是丛王拿着这份圣旨说事,本宫也是不答应的!”叶丛嘉看了看人群之后站在雪地中的花重,嘴角勾起一丝寒冷的微笑,“皇后若是不信,也可以问问昌吉王叔!昌吉王可是一直都在父皇跟前的!”花重看着昌吉王,眼神中满是冰冷和犀利。
她的心中早已知晓,恐怕昌吉王早就已经被叶丛嘉收买了!否则今日围宫的便是叶永嘉,而不是欧阳飞燕了!昌吉王上前说道,“本王一直在皇上身边,与丛王殿下一同进入勤政殿,皇上确实是把皇位传给了丛王殿下!”韩皇后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叶丛嘉。
“你们沆瀣一气,谋害皇上,假传圣旨……”“皇后娘娘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了!还不赶快把皇后娘娘送回永宁宫?”叶丛嘉凛冽的目光瞟向韩皇后身边的福陵,“你还愣着干什么?韩皇后若是有什么好歹,朕为你是问!”福陵害怕的跪在地上叩首,“是!奴婢谨遵皇上旨意!”这一声“朕”足以表示他现在的身份,花重心中一沉,乾坤已定,再无更改的可能!后世记载这段历史,对叶丛嘉与大行皇帝最后的那一番长谈颇有怀疑,可是终究无从考证。
大行皇帝废黜纯嘉太子,再无立储之意,本钟情于永王。
然,重病前忽派永王前去边关,永王就此消失半载,从未现身。
丛嘉帝夺位,史称勤政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