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当世文武双全的奇女。
只可惜天妒英才,红颜薄命。
如今一见,却不如昔日心中之英姿,却是这般可怜可爱的。
“四妹!你怎么哭了?”花颜见花琼眼睛红了一圈,“不过是和三妹聊会天,怎么伤心起来了!”花颜小心翼翼的又看着花重,“三妹,四妹还小不懂事,若惹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回府请母亲做主再说可好?今日公主府设宴,可不要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众人一听,目光全都落在花重身上,倒真像是花重做了什么欺负庶妹的事!花重冷笑,眼中不无讽刺,“大姐说的哪里话?我和四妹妹不过是聊些小时候的事,一时伤感罢了!”“大姐,正是如此,你误会三姐姐了!”花琼拭干眼泪。
“三小姐平日里就喜欢欺负大小姐和四小姐,如今到了公主府上赴宴,竟然还不知收敛?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去?”说这话的正是花颜的丫鬟冬青,那语气本让人觉得是自言自语,却所有人都听得见。
花颜一听顿时神色紧张,训斥道,“冬青,这是什么场合由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赶快跪下给三妹认错?”冬青扑通一声跪在花重身前,双手拽着花重的裙裾。
立刻哭了出来,她这一哭一闹却引来众人围观。
“冬青只是一时气不过蒙了心,才说出这样吃罪三小姐的话,奴婢求三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惩治冬青!”冬青泪流满面,委屈害怕,“冬青虽人身轻贱,但自幼服侍大小姐,若是三小姐罚了奴婢,奴婢恐怕再也不能伺候大小姐了。
还请三小姐不要像打紫烟姐姐一样打奴婢啊!”花重眼神一冷,瞟了眼紫烟,原来今日的重点在这!有心人听了冬青这话,却奇怪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为何如此害怕三小姐?恐怕这三小姐平日定是刁钻蛮横,可是据传闻宁府三小姐但小懦弱……“怎么?三小姐平日里惩治下人到底有多吓人?竟让你这般害怕?”段慧娴讥讽嗤笑,“你好歹也是颜姐姐的贴身丫鬟,怎么这般怕着她?”“瞧你说的,好像我能把你怎么样似的。
就像你说的,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吧!这是公主府,莫要让众位小姐笑话了!”花重微笑着说道,“平日里我足不出户,与你们也不熟识,今日之事本就是个误会,何来惩治之说?”冬青连忙捣头如蒜,“三小姐如此说就是不肯放过奴婢了!三小姐平日里在府上无论怎么欺负大小姐,大小姐向来温厚都隐忍不发。
冬青知道平日因为维护大小姐对三小姐多有得罪,今日更是言辞冲撞。
奴婢请三小姐不要再为难大小姐了,也不要惹大夫人生气,奴婢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花颜连忙上前,泪光点点,拉起冬青的手。
幽幽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可是实在不必如此。
今天是公主赐宴,若是惹恼了三妹,三妹此时不便发作,回到府中可还会放过你?”众人惊讶,纷纷议论起来,看着花重的眼光更是鄙夷。
花重目光诚然,镇定自若,把花颜和冬青的一场闹剧看在眼里。
真是一对情深意重的主仆!花琼见状急切的说道,“大姐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当真是误会三姐了,三姐平日里温文尔雅……”“四小姐年龄小,怎能体会其中缘由?”一直在一旁的紫烟此时说了话,也是声泪俱下,侧头拭泪。
那段慧娴倒是个不怕事大的,连忙嫉恶如仇的说道,“你这丫鬟有什么委屈也尽管说说,如今我们都在这里,好歹也能替你辩驳几句!”紫烟跪了下来,拿着手帕擦了擦腮边的泪珠,哽咽着说道,“紫烟原本是伺候大夫人的,大夫人见三小姐身边没有体己的丫鬟,便把奴婢调遣给三小姐。
谁知三小姐平日里处处挑奴婢的毛病,动不动便责骂奴婢。
前几日刚挨了十板子,如今走动还疼痛难忍!奴婢自觉并无过错,可是三小姐还是不肯放过奴婢。
花重微微一笑,“紫烟,我平日里带你也不薄,你可知不管今日之事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再伺候我了?”紫烟把心一横,“奴婢是丞相府的人,伺候哪位小姐都是一样尽心尽力的!”“看着是个轻灵秀丽的小姐,怎么做起事来这般歹毒狠辣?颜姐姐为人宽厚,却也不能任你这个妹妹欺负啊!”段慧娴剜了花重一眼,极为不满。
花颜听了段慧娴的话,更是哭的娇柔,梨花带雨般柔弱。
“慧娴不要说了,三妹只是从小失了生母,性格有些孤僻敏感罢了。
冬青紫烟也不要再生事端,我本是长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大小姐,话虽如此,可是您身为长女,也不能如此委屈自己啊!”冬青抱着花颜的腿哭成一团。
众为小姐听了这话,心中对花重充满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