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钟楚筠就是傍上了大款,钱文起回怼她:就算人家傍上了大款,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疼不痒地骂人家两句,最后破产的是钱氏。
冯瑞贞心里不服气,但是又不能反驳什么,如今冯家已经跟她闹掰了,她要是离开钱家,就只能喝西北风,因为她只想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太太生活。
“孟则,你这是干什么去啊?”冯瑞贞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见钱孟则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一声不吭地就要走,难道没看见他妈还在客厅坐着呢吗?
“我申请了国外学校,现在就走,有事发邮件。”钱孟则没有回头,拉着行李箱径直出了门。
“喂,孟则,为什么?你出国留学怎么也不跟我还有你爸爸商量商量?孟则,钱孟则。”冯瑞贞在后面追着喊,可是并没有等到钱孟则的回应,甚至是一个回头。
出租车到了,钱孟则直接上车走了。
这么决绝!
他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家!
如果当初他也可以这么决绝就好了。
有事发邮件,是想连他们的声音都不想听了吗?
“钱文起,你儿子走了。”冯瑞贞给钱文起打了电话,没有大喊大叫,但心底有一万团火气在燃烧。
钟楚筠,就是因为钟楚筠。
这个钟楚筠怎么无处不在?
都已经傍上大款了,还要来破坏他们家庭。
钱文起回到家的时候,见冯瑞贞化好妆背着包正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钱文起声音很冷,是压着怒意的。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跟钱孟则通了电话,而他回来只是因为冯瑞贞,因为冯瑞贞肯定会把这件事怪罪到钟楚筠头上。
这个女人办事从来不过脑,如果这次他放冯瑞贞出去,就是直接毁了钱氏。
“去哪儿?当然是去办正事了,我儿子都被她拐跑了,再不出手,她就真当老娘是吃干饭的。”
可你就是吃干饭不长脑子不干事的人啊。
“有完没完了?要不是你,孟则会出国,你以为他为什么出国,不就是不想见你吗。连自己亲儿子都嫌弃你,你也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儿。”钱文起怒不可遏,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长脑子不长记性的女人。
“我什么样儿?要不是我心善,我会嫁给你吗?”冯瑞贞把包往地上一甩,破口大骂。
“你要是心善,会连自己儿子都气走吗?”他当初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冯瑞贞。
“我气走,我气走,啊?钟楚筠那个贱人——”冯瑞贞到现在都只认为这一切都是钟楚筠的错。
如果钟楚筠没有出现,如果钟楚筠没有进过钱氏,那他们钱家就不是是现在这样。
可冯瑞贞不知道,是钱孟则主动认识的钟楚筠,也是钱孟则主动邀请钟楚筠进钱氏的。
一切不过是他们自作自受。
“啪!”
钱文起狠狠地给了冯瑞贞一个巴掌。
“还敢提?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提这个名字,再敢去找她的麻烦,我们,民政局见。哼!”钱文起拂袖而去。
离开密州,离开h洲的飞机已经起飞,钱孟则望着窗外,眼底毫无波澜,没有一丝留恋。
都断了。
亲情,爱情,友情都被他亲手埋葬了。
钟楚筠他也不会再去打扰了。
脱离了这一切,钱孟则只觉得浑身轻松。
突然,钱孟则笑了,他想起了以前总是主动去挑逗钟楚筠的时候,以后他就只保留这段记忆吧。
以前,钱孟则常带笑,钟楚筠冷淡,如今,钟楚筠释怀而笑,钱孟则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