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窗未关严,起风了,有点凉。
但简时秋却不这么认为,她好热,她身下的人也好热,像翻滚的岩浆,她们一起焚烧着漆黑的夜。
她爱莫北桥,莫北桥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她理由当然地对她上了瘾,她是她的之火点燃她,也是她的罪恶之源埋葬她,只属于她的,她一个人的。
莫北桥亦然,从孩提时期的那一面起,她就被简时秋带来的光迷了眼。她愿意把她的一切都交到简时秋手上,她想要,她就给,毫不犹豫。
她们俩之间的瘾就像条无形的红线,在冥冥之中将她们俩的生命紧紧串联在一起。
当简时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清早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洒落在飘窗的枕头上、梳妆台的睡袍上、床沿边的地毯上、浴室的玻璃门上,也落在她身旁仍在睡熟的莫北桥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莫北桥搭在她腰上的手拉开,复而再慢慢转了个身面朝莫北桥,即便她将xe863作放的再小,还是连带着被子从莫北桥肩上滑落下来,露出了她弧度美好的锁骨和欲盖弥彰的曼妙。
莫北桥很白,白的几近透明,尤其是当太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像上好的白玉般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昨晚之前,莫北桥全身上下最显眼的颜色大概便是那些埋在她肌肤之下青紫色血管,那是一种带着十分浓重病态美的配色。现在深深浅浅的绯色印记取代了那些血管的颜色,与细腻的肌肤融在一起。
简时秋的指尖攀爬上了她脖颈上的绯色,轻柔地触碰着,眯着眼睛欣赏起自己留下的痕迹。那些痕迹现在成为了莫北桥身体的一部分,是她赋予给莫北桥的一部分。
对,是她赋予的。
赋予这个词现在在简时秋心里是个顶美好的词,只要她一想起这个词,她的胸腔便会被撑到无限大,从而生出偌大的满足感,这就跟她看到莫北桥时那种的宿命感是一样,一样的让她心生欢喜。
昨晚当她探进那片从未向人开启过的圣地之中时,她心底的满足叹息声和心跳声霎时化成了水将她淹没。她一面安抚,一面缓缓推进。
看她似醉非醉的
眼神、泛红的眼尾,还有那双失了束缚死死攥着床单的手,只觉得美得惊人。
她的颤抖,她的□□成了世上最好的催q药。
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学习成果反馈回去,她要以所有用过的、未用过的还有那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羞耻姿势统统要一遍莫北桥,她要将她欺负的哭出声来,哭给她一个人听,她要她紧紧攀着她说爱她。
事实上她做到了,莫北桥被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简时秋也终于体会到了平日里只有莫北桥才能拥有的神清气爽的早晨,只是手还有些抖而已,不过比起往常的腰酸腿软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看着莫北桥熟睡的模样,从内而外软的一塌糊涂,甚至还有些蠢蠢欲xe863。手指沿着她修长的脖颈,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她第三块腰椎骨上。她昨晚看到了,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一颗连莫北桥自己都不知道的痣,朱砂色的,特别漂亮,那是她找到的宝藏,只属于她的宝藏。
“唔……姐姐。”
莫北桥醒了,难得没有马上起身,她真的好累。抱着简时秋往她怀里蹭了蹭,嗓子有些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至于原因嘛,也就只能怪简时秋的学习能力太强了。
“乖,再睡儿,今天给你放假,在家好好歇着。”简时秋将手按在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揉着,“还难受吗?”
她说话时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唇瓣不经意间碰到了莫北桥的耳垂,莫北桥猛地一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挣开了简时秋的手从她怀里退了出来,而后背过身去把被子一卷将是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不难受,谢谢…”莫北桥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尾调像烟雾一样,风一吹便散了,听起来就是一副虚到不行的样子。
人真的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明明之前拼了命的想要亲近,但当真亲近了以后,又反而开始客气起来。
谢谢?跟她说谢谢?
简时秋愣住,先是低头看看自己瞬间被暴露在空气的身体,然后看看莫北桥的后脑勺,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朵朵?”
莫北桥又是一抖,没出声。
于是简时秋眨眨眼又
换了一种称呼,“宝宝?”
莫北桥抖得更厉害了,怕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她现在根本无法直视简时秋,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回想起昨晚。她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平时软乎乎的简时秋,昨晚会突然那么强势起来,到最后几乎把她当成纸一样的叠来叠去,她的腰都要断了。
于是她抿着嘴回了简时秋一串三字经,“我不要,我好累,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