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简时秋看着手里的车钥匙。
“我的车钥匙啊。”莫北桥自顾自地往简时秋的口袋里塞了一把糖,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我是在问你给我做什么?”简时秋无奈,伸手捏了捏莫北桥的脸,示意她停下往她口袋里塞糖的行为,“你就这么爱吃糖?连我兜里都要塞?”
“哦,今天限号,姐姐一会儿开我的车去方便一些。”莫北桥抬手抓住了简时秋的手,顺势蹭了两下,挑眉望着简时秋,“以前爱吃糖,现在更爱吃姐姐,姐姐比糖甜。”
简时秋盯着那双勾人的眸子,不禁失了神,再到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靠在了那人的怀里,双手在无意识间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身,是一副极为依赖的姿势。
呼出去的气息带着厚重的木质香又被她吸回肺里来,脑海里霎时像炸开了烟花一般,鬼使神差般地开口说了句,“你好香啊。”
仅一瞬简时秋就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狠不得当下就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这是什么话啊,跟那些痴汉有什么两样的,简直是太不知羞了。
“喜欢?”莫北桥完全没有简时秋那么多心路历程,撩起简时秋脸颊旁的卷发在指间绕了绕,语气慵懒,“这香外头买不到一模一样的,我一个朋友给我专门调的,姐姐要是喜欢,我把楼上的都拿来给姐姐。”
只要是简时秋喜欢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她都愿意给。
事实证明简时秋似乎对着香水并不怎么感兴趣,思绪完全被莫北桥话里的那个“专门”给占据了,当下脸也不红了,心跳也渐渐恢复了平缓,眉头轻拧,“什么朋友?”语气淡然,让人找不到一丝毛病就像是问你今天早上吃了没那般随意。
“前几年在画展上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莫北桥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现在慢慢降临,继续玩着简时秋的卷发。
“普通朋友?”简时秋心里暗啐了一口,普通朋友能给你专门定制,这只臭小狗!
她的右手悄悄地挪到了莫北桥的腰间,蓄势待发,“男的女的?怎么认识的?经常联系吗?”
“诶!”莫北桥被连着几个
问题问的有点懵了,眨了眨眼,很快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笑得眉眼弯弯,“姐姐你吃……”
话音戛然而止,面上的笑容一僵,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那只柔荑,是她得意忘形了,姐姐终究是姐姐,惹不起。
“姐姐你吃糖吗?”莫北桥想起自己腰上那一片五彩斑斓的颜色,果断改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明白。
“不吃。”简时秋松手,瞥了一眼莫北桥,“放开,我要去公司了。”她嘴上如是说道,身子却不见任何挣扎,任由莫北桥抱着。
她私心还是想听到这人的解释和挽留,可这人会这么做吗?
她不清楚,毕竟以她们俩现在的关系,这人没必要对她解释些什么,而她也没有资格干涉这人的交友自由。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飘进了简时秋的耳朵里,她霎时僵了一下,有些想要逃离,她现在不想要那个答案了,于是挣扎了起来。
“别闹。”莫北桥柔声哄道。
“我没闹,你放开我。”简时秋继续挣扎,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太清楚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莫北桥收紧手臂,盯着简时秋紧拧着的眉心,下了一剂猛药,“你要是想让我的手再疼一些,你就继续吧,我不会松手的。”
果不其然,简时秋听到莫北桥的话便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挣扎,只是眉心的褶皱依旧。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想就问,不准一个人胡思乱想。”莫北桥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像是自嘲般的又问了句,“简时秋,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没有不信你。”简时秋闻言不由僵了一下,这句话瞬间打醒了她,她伸手回抱住莫北桥。
她没有不信任这人,相反这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愿意相信。她是在讨厌自己,讨厌这个陌生的自己,遇上这人以后她就好像变得了什么都不会的,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女人。
无理取闹,恃宠而骄……这些不好的词汇在她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害怕这样的自己会将这人对自己的喜欢消磨殆尽。
“女的,比我大十二岁,不常联系,但是关系挺好的。”莫北桥亲了亲简时秋的耳朵,语气真诚,“你别多
想,我跟她没什么,我拿她当阿姨的。”
简时秋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她被这人看破了。
莫北桥伸手将她的嘴唇从贝齿之间解放出来,柔声道,“阿姨是调香师,一香难求的那种,在法国很有名气。我跟她是在一场私人画展上遇到的,我当时恰好有一幅画参展,我见她在我的画前站了很久就问她喜欢吗,她说不喜欢但是觉得这画有故事。她这话一说,我就知道她看明白了,直接把画送给她了。她大概没想到我就是那副画的作者,觉得自己先前说的话有些失礼了就说要给我调一个独一份的香,我也没拒绝。”
“等我收到香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我一直都很喜欢的那位调香师,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在法国的时候,偶尔会约着去喝点酒。”莫北桥瞥了一眼简时秋明显又有些沉下来的脸色,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梢,抱着简时秋开始撒娇道,“阿姨有女朋友的,在一起都快十年了,我们每次都是三个人一起的,我酒还没喝几口,狗粮都吃饱了。我好可怜啊,姐姐。”
不得不说莫北桥那一口一个的阿姨,将简时秋成功取悦到了。
简时秋将脸埋进莫北桥的长发里,嗅着她身上的木质香,伸手轻拧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很轻的那种,就像挠痒痒一般。“活该。”
莫北桥笑着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了挂在卧室墙上的那副画,于是开口问道,“姐姐很喜欢autu吗?”
话题转的有些快,简时秋愣了一下,虽有不解,却还是如实答道,“喜欢,从大学就开始喜欢了,她的画有故事也有意思。”
莫北桥表示满意,“那姐姐去巴黎那次有去看她的画展吗?”
简时秋:“去了。”
莫北桥扬眉,“感觉如何?”
简时秋:“感觉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