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雨叹口气,眼神肃穆,道:“是蛊。”
楼千秋仿佛雷轰电掣般呆住了:“蛊?什么蛊?”
“据那门客说,是西凉的一种邪恶蛊术术,木鸢蛊。”
“此蛊,以木鸢花粉为引,一旦被吸入体内,会在体内产卵,不到一个月便会成虫,种蛊者刚开始会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在满月的时候,蛊毒会发作,侵蚀人的脏器。”
“而且,此蛊又名双饲蛊,下蛊者,会选两人种蛊。一为主蛊,一为副蛊,主蛊可以控制副蛊体内的蛊虫,任何一方中蛊者死,此蛊解。”
“何人居然下这么恶毒的蛊咒!西凉大漠如此之大,去哪寻得这主蛊之人?”楼千秋皱着眉头,眼眶泛红。
楼千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西凉会木鸢蛊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邪恶蛊师才会修习,而且,主蛊身上会有一只黑痕迹。”
楼千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道:“如此,我不日便去趟西凉。”随即收敛眼中锋芒笑看着楼千雨:“多谢二哥了。”
楼千雨摇摇头:“你我都是兄弟,客气什么。话已带到,我便先行离开了,府中还有些事宜未处理。”
楼千秋:“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二哥慢走。”
“嗯。”
坐上马车,楼千雨慢慢阖上了眼,思绪慢慢涌上心头。
楼千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跟阿秋相处过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算计一切,终日在阴谋算计中苟延残喘。
小时候,他跟阿秋关系最好,小时的阿秋,呆呆的,笨笨的,总是会被太子欺负,还乐呵呵的不在意。
他其实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在宫里,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也十分好奇这个被欺负了仍然不在意的孩童。
幼年楼千雨:“喂!”
幼年楼千秋:“啊?再叫我吗?”
“傻瓜,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啊。你不害怕吗?…被,太子那样欺负。”幼年楼千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幼年楼千雨愣了愣,忽然笑了,笑的纯粹:“那有什么害怕的。夫子说过,骨肉缘枝叶,兄弟骨肉天然相亲。”
“论亲情,我跟太子哥哥都是父王的孩子,是有血缘关系的。论身份,太子哥哥将来时君,我是臣。所以,这都是应该的,没什么的。”
“。。。。你真傻!在这宫里,没有深厚的背景,只能更谨慎的活着。”幼年楼千雨盯着他懵懂的脸瞅了半天,最后被他的天真打败了。
幼年楼千秋眨眨眼:“你是千雨哥哥吗?”
“嗯。”
“雨哥哥是最温柔的人啦,阿秋喜欢雨哥哥。”
………什么?
楼千雨睁大了眼睛,温柔,这个傻子真的是在说他么。
“我可不温柔,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幼年楼千雨假装恶狠狠的说道。
幼年楼千秋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幼年楼千雨:“”“雨哥哥,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对我的,对吧。”
“你…………随你。”幼年楼千雨起身,有些狼狈的逃回他的千雨殿。
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句话
“雨哥哥是最温柔的人啦,阿秋喜欢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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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