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本打算亮一手小李飞刀,没想到一点红挥剑拦了女子的短剑。
女子愤愤不平地瞪着一点红,即便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女子的怒意。
一点红道:“杀人就该堂堂正正地杀。”
叶开好气又好笑,有些拿这个人没办法。
杨北辰对一点红印象不错,说道:“此刻我的朋友受了伤,你的朋友也受了伤,不是比武的好时候。咱们改日再战。”
一点红看一眼躺在沙漠中的女子,收起剑,放杨北辰一行离开。
杨北辰把驴车往龟兹王宫赶,他跟楚留香约好了回王宫见面。
叶开是个话痨:“一点红是个有意思的人。”
杨北辰看着傅红雪额头渗出的秘密汗珠,他的心也跟傅红雪的身体一般难受。杨北辰思前想去,最后还是心里边的难受占据上风,对叶开道:“我还是陪他先找神医吧。”
叶开拍手:“早该这样!瞎找什么羊?”
怀里打盹的羊小六听见叶开说这话起来想要蹬他几脚,可惜驴子和车之间间隔得大,羊儿跨不过去,只好咩咩凶几声。羊小六不高兴,难道咩咩的地位还比不过一个人吗?
杨北辰赶紧道:“找羊当然很重要,我肯定帮你找到阿五。”
叶开回身,倒骑毛驴:“这样,我帮你找羊,你专心带傅红雪去求医。”
一旦不用跟着傅红雪,叶开就能去找他的丁灵琳小女友,他正求之不得。
杨北辰把纯羊图谱翻开,指着上头的长腿羊阿五:“就是这只。”
叶开不假思索:“这只我见过啊。我还摸过它的头。”
杨北辰这时才想起叶开的母亲是魔教大公主。要找到魔教中人的下落,该先去问叶开才是。
叶开的母亲早已叛教。叶开不过是为着让母亲摆脱仇杀,才冒死进过魔教总坛,才见得魔教的圣物。可据说魔教总坛设在移动的流沙之上,流沙群流到何处,总坛便移动到何处。要得知今时今日的总坛的消息,非从魔教使者身上问出来不可。
杨北辰兴致勃勃地听他讲那么多,又一阵失望。说到底,叶开也不知道总坛在哪里。
叶开望着不远处被太阳暴晒的龟兹城:“我能闻出使者的味道。”
龟兹国里一片零落破败。好些石头做的房屋坍塌成瓦砾,连王宫门前的石狮子也少了半只耳朵。沙地里的血迹尚未掩埋,市集之内火焰未尽。看着情形,龟兹城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听忙着重建家园的百姓说,昨天夜里叛军偷袭龟兹城,一度连王宫都被攻陷。后来龟兹王不知从哪里集结了五队兵马,战至午时已把叛军摘得干干净净。
现下的王宫正在举行庆功宴,欢腾雀跃与城中百姓的愁苦绝不相同。
见着杨北辰进殿,龟兹王十分欢喜:“中原的勇士,请坐!”
楚留香,胡铁花,甚至杨北辰的两只羊,都是龟兹王的座上宾。
楚留香全程紧盯着杨北辰扶进来的傅红雪,心里嘀咕,这人凭什么能跟阿杨这般亲密?二话不说过来先探虚实。
楚留香一眼就认出傅红雪中的是地底城的毒气,再看傅红雪腰间别着刀,肃然起敬:“原来是救命恩人。”
傅红雪没有力气应他,目光却紧跟着他。傅红雪也认得,这个男子就是杨北辰背着从地底城上来的男子。
楚留香给这眼光盯得极不舒服:“在下可有得罪?”
叶开说得直白:“当然有。楚香帅离杨道长也太近了些。”
楚留香会意,原来情敌上门抢人。不过香帅还不至于同一个身中剧毒的对手明抢,只伸手过去扶住傅红雪:“他救过我和阿杨,我也该尽些心意。”
杨北辰下意识道:“你伤好得那么快都能扶人了?”
楚留香受伤康复的速度确实要比常人快些,再加上习武之人哪个没有些伤伤痛痛,早在地底城里他就能行动自如了。装可怜,只不过为着博取杨北辰的同情罢了。
楚留香可不想翻车,赶紧捂住胸口,皱起眉头:“小伤,不碍事。”
杨北辰点名他的惯用跟班:“老酒鬼快过来把香帅扶好坐好。一个个都伤着就你最闲!”
胡铁花舍不得龟兹国的美酒,仰头连喝三大杯才肯过来。胡铁花最知道楚留香的心思,看见他就叹一声:“不中用。”
楚留香是个越战越勇的人,他绝不会因为一点挫折放弃目标。这头刚坐定,那头又开撩,便拿胡铁花说事:“阿杨,你猜为何老酒鬼还能坐在这?”
成功勾起杨北辰的好奇心。新婚之夜杀死龟兹公主的头号嫌疑人是怎么洗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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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评论区大家在讨论香帅怎么呼吸的问题,原著香帅是这么说的:
“一个人若是鼻子呼吸不通,整天都会觉得头晕脑胀,真是比什么病都痛苦,是以在下就发誓要练好一种特别的内功,这种功力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但学会之后,皮肤毛孔都可呼吸,日久成了习惯,鼻子反而变成多余的废物了,只不过觉得没有鼻子太难看,所以才没有割掉。”
(《大沙漠》第三十五章)
不过蠢作者也一直想不明白反正毒气都要吸进体内为啥用皮肤毛孔呼吸就能免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