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艾米尔,巴斯马,法丽德……”
姑娘们靠墙站成一排,被点到名字的依次出列,向沙发上坐着的四个斯坦男人鞠躬,用阿拉伯语说“老师好”。
“法丽德?”她被人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比起这个古怪的中东名字,她更喜欢本名,王雅君。
王雅君往前走了几步,受黑罩袍影响,她不怎么好掌握前进方向。全靠隔着面纱看斯坦男人的反应,她才知道该走到哪儿,停在哪儿。
“法丽德·王?”为首的大胡子凶巴巴的瞪着她,其实也可能没恶意。只是这些南亚人眉毛太浓,眼窝又深,哪怕笑起来也是凶神恶煞。
“老师好,asayku”她华语掺杂艾瑞白语向斯坦男人深鞠一躬。
大胡子歪三斜四的坐姿和脚上的拖鞋令她很不舒服,但她听说中东那边的老师都是这种打扮,而且现在太晚了,行为举止随意点也能理解。
面前这几个人掌握着学校的出国名额,根据由阿尔伯特·本·阿普杜勒-阿齐兹王子签署的文件,他给了远东泛阿拉伯区女人上到大学的权力,但是必须去中东接受大学教育。在远东,只允许女人读到高中。
读完之后,就得准备嫁做人妇。
王雅君不想嫁人,可学校强制安排女学生跟斯坦和中东来的男人相亲,如果不继续读书,一旦被对方瞧上,就非得出嫁。之前偶然遇到了嫁给斯坦男人的女同学,其实王雅君根本没认出来,就被擦肩而过的黑罩袍叫住,拽着她的手走到小巷里。
黑罩袍做贼似的掀开面纱,她这才看清楚到底是谁。好闺蜜重逢,谈得却不是什么思念之情。
前女同学,现斯坦国人妻提醒她,如果没做过割礼,绝对不要嫁给斯坦男人,不然丈夫会安排人给你割。瞧着同学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她害怕的发抖。相貌姣好的王雅君已经被某个中东商人看中,那体重足有一百多公斤的男人当场拉过学校老师,要走了王雅君的资料。这男人比她父亲还大,而中东人到了这个年纪,老婆绝对不止一个。
王雅君不想割礼,不想嫁人,她必须去留学。
穿着拖鞋的斯坦老师随意提了些问题,王雅君艾瑞白语尚可,算得上对答如流。老师似乎很满意,没让她退回墙边,而是站起身招了招手。
“??????????”
我被选上了!听到老师喊她跟着走,王雅君欣喜若狂,她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学生积极的态度也得到老师欣赏,尽管笑容仍然像是不怀好意,可王雅君没当回事。一想到那穿白袍的商人长满横肉的胖脸,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老师领着她退出会客厅,往楼上走。相比二楼,这里都是一个个单独的房间,像是老师的宿舍。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对着昏暗的走廊望而却步,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着想象中的办公室。楼板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好像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哭。
不止是哭,还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如果开始只是疑惑,那么接下来一声哭喊“放开,停下!”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之前,也有三个女同学分别被三个老师带上楼……王雅君不敢走了,没等她转身逃跑,几步之外的老师一把拽住她,往里面拉。
“面试,面试。”老师的华语很糟糕,仿佛只会这一个词。斯坦老师力气大的很,王雅君的力气就小到可怜了,她被强行拖着走。但王雅君这人性格比较强硬,她想到下面还有五个同学,只要那些人肯帮忙……
“救命啊!来人啊!”她扭头对着楼道喊。
墙壁飞快的冲向她的脸,或者说她飞快的冲向墙壁。王雅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便贴着墙倒下去。老师弯腰抓住她的脚踝,继续往房间里拖。
“救……”话没喊出口,肚子上就被跺了一脚,王雅君差点吐了。
斯坦老师把她拖进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和单独的柜子,没别的家具。男人抱住她的腰,把她丢到床上,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短刀在王雅君的面纱前晃了晃。
她眼冒金星,肚子疼得要命,即使没这把刀她也不敢反抗。斯坦男人拿刀不是为了捅她,黑罩袍被从中间划开,露出了下面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