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鸣延当时没有阻止梁震他们在耶冷的冒险，他们也不会现在阻止梁震的计划，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何况他又不是立刻就去。

“下面你们有什么打算？”姜狸问其他人，“我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要返回东方了。”

李志群说：“出了这么多事，我要去见几个在西方的朋友，和他们打听一些消息。看来不能跟你们同行了。”

“哎！这是又要撇下我单干了。果然，恶魔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朱富贵咒骂道。

惹得姜狸在一旁偷笑，冲淡了一些阿海德死亡的某些悲观情绪，和终焉之战即将到来的焦虑。

除了朱富贵，剩下三人都是坐飞机离开，他是最先离开。他没什么事，决定在这边再看看，至于看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次遇到姜狸，她并没有太多话，显然是不想有太多交流。就是不知道出于本意，还是有人特意交代过。

两恶魔默契的预定比她晚的航班，所以她第二个离开的。于是在候机室，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梁震打开空间，把李志群一同带了进去。

事先梁震就通过凯瑟琳与他说过，一进入空间，就好奇问道：“这里真的可以？”

“这是阿海德牺牲自己开辟的这个空间，能够有效屏蔽掉某些视线，但一切都只能在这里发生。如果空间破掉，那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那些视线注视到。”梁震解释说。

“你为什么会在朱胖子面前说你要去天堂？不怕他坏你的事吗？”李志群对朱富贵始终有着警惕，他有些埋怨梁震有些冒失，不像从前一样谨慎。

这件事梁震本身就有自己的考量：“没关系，我想我去天堂破坏那些天使的计划，朱胖子是乐见其成的。不仅不会阻碍我，还有可能反过来帮我。”

如果这个胖子的身份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梁震的说法也没有问题：“可总归告诉他，可能产生一些变数。”

“不说他，毕竟我连什么时候去都没想好呢。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没有明说，但是目的应该就是交换情报，李志群也在思考，他们之间是交易，总不能把所有底牌全都打出去。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浩瑞士已经死了，从我晋升时看到的一些画面，是在终焉之战之中被阿斯蒙蒂斯杀死的。我这么卖力地追查他的消息，一个是因为有人的指使，另一方面就是追查浩瑞士被杀的原因。我怕我真的成为新‘浩瑞士’的时候，会遭到杀身之祸。”

先抛出一个梁震已经有些猜测的事情，得到证实，梁震更加确信中部地区宗教的出现是有阴谋的。

“你确定不是浩瑞士的背叛，才遭遇了阿斯蒙蒂斯的攻击？”梁震只是调侃了一句，“你还在记得看到阿克城清庙里的那幅壁画吗？里面有一只豹子。”

“对，我还记得那上面的画面，你让我关注和其他壁画有什么不同，就是上面多了很多动物，而且的确有一头黑色的豹子。那时候我就发现你脸色不对，但你说不方便说，我也没问。你是说那位先知得到的神启时浩瑞士也在场？还是说当时浩瑞士也是这位存在的手下？”

“降下神启的是一位恶魔，叫阿斯蒙蒂斯。”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你没发现相对其他图画，上面多了两个天使吗？形象分别是马加锡亚和弗加洛，红色的鸟应该是菲尼克斯，狗就是比道尔格，三隐侍加上宠物。”

“那其他几只动物指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这个还需要调查。”

“呼，也就是宗教出现是阿斯蒙蒂斯的准备，还是天堂的某些计划。”李志群也听到了拉欧巴哈最后留下的话，所以他能够充分猜想到所有可能，“也就是追溯宗教的起源，没准能查到浩瑞士的信息。”

这一下他就又有了一个追查方向，心中有些高兴，可梁震心情却不一样：“我感觉我亏了啊！”

明天他说的意思，李志群立刻说道：“阿斯蒙蒂斯的父亲是以色列国王大卫，母亲则是四大魔女之一的莉莉丝，所以所罗门王是兄弟。”

“这个我知道。”

“所罗门王写了一本书也就是《所罗门之钥》，记载着懒惰君主手下供他驱使的七十二位魔神，其中就有阿斯蒙蒂斯。”

“这我也知道，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

“好，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一直有人让我追查阿斯蒙蒂斯的下落，可就像你一样，有些东西涉及不可说的部分。可在我汇报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某些关注，所以我怀疑背后是地狱七君主中的一个。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懒惰君主贝利尔和暴怒君主萨麦尔。那结合宗教来源是阿斯蒙蒂斯，据传贝利尔一直想返回神国，而他母亲的伴侣又是萨麦尔。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就是贝利尔接到神国的命令，在中部地区创建宗教，而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阿斯蒙蒂斯。因为他曾经是中部地区的王子，另外萨麦尔也在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他又是后来的第七王座欲望，宗教的出现本身就是一场阴谋。所以在讨伐战之后，天堂接管了这个组织。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时间完全对不上。阿斯蒙蒂斯几千年前就成了王座，不可能听命于其他君主。而且那时候终焉之战已经开启，也有了几千年，而宗教才一千多年。

时间是一项很可怕的能力，但是不管天国还是地狱，传闻除了两位至上，只有库勒掌握了这项能力。而他已经消失了太久。”

有些关联梁震从没有想过，他的思维固定在终焉之战，阿斯蒙蒂斯为什么会背叛异界，从来没考虑过时间这个问题。在整个灵异侧都没有人想到过时间会出问题，因为那是禁忌，是不同纬度的事情。库勒这个名字，梁震也是第一次听闻。

“再告诉你一件事，人间是神主、撒旦和另外一名前者战斗时所形成的。而那一站之后，神主和撒旦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另一名强者则无人知晓他的存在。在东方帝都的时候你应该察觉到了，那第三股至上的气息。”

这个空间无重力，也就没有上下左右，否则梁震此时就已经躺了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隐秘，谁都不会有这种结论。就是有，也会自动忽略掉。也许这种忽略，就是某种干扰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