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桂卿想,“他何出此言啊?”
“谁能想到他能干出来那种事啊。”谷建军惋惜道。
桂卿感觉更加疑惑不解了。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谷建军人五人六地叹道,“真是了不得,让人说不上来是什么味,也不好随便去琢磨。”
“哼,试问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吃腥的?”刘宝库憋咕了好半天后终于来了这么一句够不着天捞不着地的话,“只不过有的人光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贼胆罢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桂卿一听这话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关于冷宏伟的事看来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内情了,其他的人应该全都知道了。他定定地想着,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表现出迫切想知道内情的样子,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别人看不起的。于是,他就像一个绝对的局外人一样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非常耐心地听他们继续聊下去。他知道,至少渠玉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展示自己口才和看法的好机会的,所以他压根不用着急。
果不其然,就在谷建军有意无意地把浓黑色的序幕揭开之后,在以渠玉晶为首、刘宝库为辅、谷建军偶尔跟着趁几句的经典架势下,一场关于冷宏伟的闲话大剧就这样正式上演了。原来宏伟这小子在他所帮包的那个村,悄悄地和村里的一个大姑娘好上了。有一回晚上,两个如饥似渴的人在他住宿的地方幽会的时候,被那个姑娘的家人抓了正着,结果这事当时就闹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的,据说还差点出了人命。从来这样的破事都是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所以无论是当时有幸看到那一出香艳闹剧的人,还是现在在办公室里闲着无聊议论着玩的人,都无不怀着好好地激动一场的心情来欣赏和品味这件所谓的“大好事”的。
“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道貌岸然!”刘宝库的嘴里连着抛出了三个很恰当成语,显得他多有文化似的,让旁人不能忘了他还是个原始本科生,基本的底子还是有的,虽然他一直发挥得都不好。
“这才结婚刚刚两个来月,崭新的新媳妇还没亲够呢,他怎么就想着去找野花去呢?”渠玉晶一脸天真地嘟囔道,也不管这话说出来之后是什么效果,“难道说野花就那么香吗?”
“哎,是不是男的都喜欢去找野花啊?”她更加荒唐地问道,“就因为野花比家花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