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一群动物坐船过河,”他努力平心静气地讲道,满心希望这个笑话能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可别像唐礼坤的话那样不惹人喜,也别像谷建军的话那样肉头,“船到河中间的时候,船底突然漏水了,装不了那么多的动物了,动物们于是就决定通过讲笑话来决定谁该跳下去,以减轻船的重量,就是谁讲的笑话要是不能把所有的动物都逗笑,谁就从船上跳下去。”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都没听过。
“狮子是第一个讲的,”桂卿继续讲道,信心更足了,“它刚一讲完,全船的动物都笑翻了,只有猪在那里愁眉苦脸的没有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狮子就乖乖地从船上跳下去了。大象是排在第二个讲的,结果还没等大象开口讲呢,猪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动物们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就问猪,你笑什么啊?猪喜得屁溜地回答说,狮子刚才讲的那个笑话简直太好笑了,哈哈哈——”
众人听到桂卿最后这句话时,除了唐礼坤还在那里端着架子努力地保持了一份完全不必要的矜持之外,几乎全都开怀大笑了起来。桂卿看到自己的笑话“笑果”还不错,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把刚才对这个笑话可能引起某种不良后果的担心和恐惧渐渐都忘掉了。
宾主双方继续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又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这个酒局才正式散了。钱三鼎满身酒气地咧着个大嘴和众人摆手别过之后,才恋恋不舍地一腚坐进小车里,潇洒地走了。
在回东院的路上,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只琢磨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却还要硬去百思的问题,那就是:作为资深老处女的付秦晋,她的胸脯怎么会那么丰满诱人的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对上好的发面馍馍一样,看得人心里直痒痒。人家都说新媳妇新又新,两个xx有二斤,她又不是新媳妇,怎么也有二斤多的大xx呢?
他想了没多久,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的光景吧,小车就潇洒地滑进了东院。待小车刚一停稳,那个小跟班就连忙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下来,然后又赶紧回身,点头哈腰地摆动着双手向他示意到地方了。等这辆小车都开到大楼门口了他才明白过来,确实是到地方了,于是他便要习惯性地下车。待右脚刚一迈出车门,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又把脚收了回去,然后冲小跟班摆摆手。那个小跟班一下子也明白过来了,遂把车门轻轻地关上,同时示意司机把车开走。等小车走远了,小跟班才敢抬步往办公楼的门头走去。
下午,钱三鼎自有一个极好的去处可供他消遣和娱乐,所以他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了起来:“新媳妇新又新,两个xx有二斤,你要是不相信呀,自己可以去亲一亲……”
“难道说,品格高尚的人就不能偶尔猥琐一下了吗?”一路上他都这样没边没沿地胡乱地想着,看来真是喝多了,其他同桌喝酒的人就可想而知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人人都不猥琐,都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那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些小孩子?”他继续天马行空地想道,“人类还怎么繁衍后代和生生不息啊?要不然王安石能说‘人间无色路人稀’这句话吗?”
“我最烦那些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了,”他得意洋洋地想道,还觉得自己的理论无论放到哪里都一定是最深得人心的,“一个一个装得和人似的,看起来冠冕堂皇的,其实骨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呀。风流和非上流的边界和区别又在哪里?谁又能时时刻刻地把握得那么清楚,那么准确呢?都是稀里糊涂地过日子,谁又比谁高尚多少,强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