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精力过剩闲得难受,所以才口吐莲花、妙语连珠、摇唇鼓舌的,对不对?”桂卿针锋相对道,并且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劣质的男版花痴,无论在女人看来还是在男人看来都是不忍直视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损友。
“嗤,我看你还是把最后边的那个成语去掉吧,”凤贤大大咧咧地要求道,像是大冬天脱了衣服在澡堂子里旁若无人地走路一样,并且前边的池子离他并不远,“我只享用前边的两个。”
“没问题,哥唻,小弟遵命就是!”桂卿故意大声地说着,好让满桌的人都听到自己的态度,“你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呢?”
“随便见了个女的你就拔不动自己的腿,”随即他又压低声音板板正正地告诉凤贤,“随便搭上个话把子你就把不住自己的嘴,你这家伙可真是个人才啊!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噢,叫怪人有怪癖,奇人有奇才,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哼,等老夫吃完饭再找你小子算账,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嘴是什么材料打造的了。”凤贤恶狠狠地说道,并没想到桂卿心里已经想起《红楼梦》里宝玉晚上要找秦钟细细算账的事情了。
然后,他就抬起可爱的猴头并仰起搞笑的猴脸,继续和武蔚然小妹调笑聊天了。他和她之间妙趣横生的会谈已经不幸中断了一会,这让他感觉好像损失了好几百块钱似的,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巨款了,他必须得抓紧时间挣回来才行。
午饭毕,凤贤和桂卿随便找了个宿舍休息兼闲聊。因为有一部分人中午没在食堂吃,并且晚上更是绝大部分都不在这里住,所以四人一间的学员宿舍空得很。桂卿斜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悠闲地顺了顺胸中的气和腹中的饭,他没话找话道:“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墙壁上有一首打油诗写得挺好玩的,很有意思,不知道你看见没有?”
“哦,什么内容?”凤贤问,他喜欢直奔主题。
“我说给你听听吧,”桂卿闭着眼睛慢慢道来,“男人四十花一枝,外强中干鸟先识。焦头烂额气吁短,正是媳妇上火时。”
“我了个去!”凤贤极为简练地感慨道。
“怎么个意思?”桂卿问道,“你是深有感触吧?”
“感触个鸟啊,”凤贤直接反驳道,嘴硬得和钢刀似的,就是不承认自己不行了,“我才刚刚三十浪荡岁,正是火力最强壮的时候呢,根本就不知道‘不行’这两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倒是桂卿你,要抓紧时间了,”他将矛头折回来,道,“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男人最猛的时候也就是二十来岁左右,你一不留神就会错过这个黄金年龄的,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