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说我这个人有多么的吹毛求疵,我也是想让他好的心啊,对吧?”恍惚间他现在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红着小脸因陋就简地辩解道,不小心说了一个对方根本就听不懂的成语。
“那是了。”她连忙答道,终于当了一回好听众。
“唉,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厉害啊,”他轻描淡写地叹道,下决心还是说说比较客观的事情比较好,毕竟儿女感情这玩意很难把握和评论,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像对什么事都吊儿郎当的不太当回事,单等到吃了大亏就晚了。”
“再往前还有一回,”稍微过渡了一下之后他又匆匆提到,总是摆脱不了为论点找论据的老毛病,好像他前边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忽悠人的假话一样,“我正好去他包的那个村搞个什么调研,在村里开了个小型的座谈会,他作为帮包的人当然也参加了。散会后,我故意把茶杯忘会议桌上,回城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就给他打电话,我问他在哪了,结果他说他按照xx部的要求正住在村里呢。”
“当时我一听他这样说,”他好好地喘了一口气后又道,就是希望不要一下子憋死,那样就不好看了,“我心里头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明明在县城的大街上看见他闲着没事正在逛街呢,他还在那里睁着眼睛给我说瞎话,硬说他住在村里,真是岂有此理,当时可把我气坏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熊他这个妻侄孩子了——”
渠玉晶听后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桂卿也跟着偷笑,只是没有她显得那么幸灾乐祸而已,他觉得她的笑有点过分了,并不合适。
“看来,这个小冷还真是个人才唻,”渠玉晶笑过之后不假思索地评价道,“那当时你又是怎么给他说的呢?”
“我心想,你不是说你住在村里嘛,”马中俊依然十分愤慨地说道,看来对这事长期耿耿于怀是绝对免不了的了,“那行,我这回非得好好地治治你不行。然后我就说了,你既然在村里,那行,我的茶杯忘村委会桌子上了,你半小时之内给我捎过来。你放心,今天我亲自替你给部里请假,就说局里有急事安排你过来的——”
“你猜结果怎么着啊?”他有点着急地说道。
“怎么着啊?”渠玉晶瞪眼问道。
“他一看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小小地卖了一下关子,见渠玉晶和桂卿都正支着耳朵兴致勃勃地听着呢,就接着解密道,“根本圆不了这个谎了,就赶紧打的去村里,拿了我的茶杯立马给我送过来,前后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