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凡哥哥，那个人身上有股味道，很重。”

牡丹还晓得周围有人，靠近祁凡低声懂啊。

“是血腥味，不是他身上发出来的，应该是他解除过什么人，那人身上的。”

牡丹虽然是妖，但自身纯粹干净，手上没有伤人性命。

她是那种随时能得道的妖，对这种事尤为敏感。

“凡哥哥？”

祁凡不知道在想什么，牡丹摇着他手臂才回神。

“没事的，别担心。”

祁凡拍拍牡丹的脑袋，看了看天色，“收摊了。”

摊子斜对面。

一群人围坐着唠嗑，不少人说到了最近发生在市里面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发生了桩杀人案，那场面！可恐怖了！”

“要死哦，这么丧心病狂！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谁知道呢，现在大家日子不好过啊，别是暴富社会的吧？”

“听说被害的都是女孩子，有些还是龙城大学的大学生！”

“可怜哦，谁那么狠啊！这个短命鬼该杀千刀的！”

祁凡耳朵微动，摊子草药收回后门。

关门的那一刻，一辆快递小三轮恰好从那群人旁边经过，挡住祁凡的视线。

祁凡站在池塘边，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

此刻原本清亮的弦乐，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微微发红，少了以往清冷。

“凡哥哥，今晚的月亮怎么变了？”

牡丹感觉到不对劲，妖物的本能让她隐隐有幻化成本体的迹象。

祁凡偏头看了她一眼，走到原本留出的地方。

“去吧，凡哥哥今晚有事要忙。”

牡丹哪里愿意，强撑着眼皮道：“我不累，我可以帮凡哥哥的！”

话刚说完，她自己忍不住化作幻影变成本体。

祁凡将一串佛珠挂在牡丹枝丫上，顺便浇了满满一桶灵泉水。

意念微动，进了木屋。

书桌，册子，长明的油灯。

龙城大学，后门。

四五辆快递三轮车停在后门大街上，分数不同的快递公司。

不少学生围着快递小哥转，取自己的快递，因为人数太多，快递小哥忙不过来，不少人纷纷抱怨。

“怎么这么慢啊！等好久了！”

“以前不是送进学校的吗？要我从宿舍楼跑那么远出来。”

“快别说了，学校都禁止快递小哥进校门了。”

“为什么？以前不是送的好好的？”

“你村通网吗？最近的杀人案，有我们学校的学生，学校是为了安全着想。”

“我去！真的假的！”

“哎哎，看见没有，那个快递小哥好帅！”

“哪儿呢？我去！跟明星有的比！”

“哪家快递公司的？以后我就找他们送快递！”

……

学校后门热热闹闹，祁凡穿着快递制服，额头冒汗。

这个事他干过最苦最累的活儿！

面前围着一堆人，把进出学校后门的路都堵了。

“你的快递，麻烦签收，写下名字跟电话。”

祁凡笑容人畜无害，面前的女孩子被这个笑容治愈了……

“谢…谢谢……”

女孩子红了脸，接过盒子后还不忘最后看一眼祁凡。

人长得帅没办法，他也不想引起交通堵塞的啊！

看着三轮车里大大小小的盒子，祁凡充满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