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安一听急了,瞪向程英杰:“你看嘛!我就说不能告诉皇后娘娘,她一听准不让我回乡……”
“哈,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程英杰,你太有心机了!”
封齐铮哈哈一笑:“你才知道呀!他那心眼,马蜂窝似的多着呢!”
程英杰:“皇上此言差矣,对自家媳妇儿那不叫心眼,那是爱意,爱意如蜜,要取得,自然是要费些心思的。”
封时安嘴一瘪:“我不管!我要回阿拉乌,不让我回,我就……这孩子我就不生了!”
“时安!”陆婳声音不大,但隐含薄怒,封时安头皮不由一紧,便听陆婳沉声道:“你如今是母亲了,当以孩子为重。”
一言出,众人心境复杂。
封时安不傻,自然知道不能再胡闹下去,可又不甘心,瘪着嘴委屈道:“是,时安遵命。”
陆婳又道:“待你家人启程后,你便进宫来养胎。”
封时安:“啊?”
“谢皇后娘娘恩典。”目的达成,程英杰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欢快。
“这宫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看着你们,朕心欢喜。”说着话,封齐铮走下高位,走到陆婳身边,执起她的手,一副期待表扬的神情,“婳儿你呢?你开心吗?”
她的沉郁寡欢,藏得再深,他也能感觉得到。
所以,今日才召见旧友,希望能让她开怀,可效果似乎不是很理想。
陆婳微微一笑,说:“见到他们,自然开怀,皇上有心了。”
自从进宫,她旁的没学会,强颜欢笑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封齐铮看得心疼,看来,是他错会了她的心思。
也是,看着这些聪明可爱的孩儿,怎能不想那孩子。
…………
临阳不可无将,宫凛与商桑的婚礼便在半月后匆匆举行。
说是匆匆,但由陆婳亲自筹备,婚宴当天,帝后更是双双到场,隆重的好似嫁公主。
陆婳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他们拜天地,拜高堂,拜帝后,突生一种嫁女儿的错觉。
又因这错觉几度红眼……
封齐铮看在眼里,想的却是当初他们的婚礼。
那日,他心中不愿,处处不配合,处处让她难堪……
虽然她已不是她,想必也是记得的。
说来遗憾,也挺对不住她……
电光火石间,他心里便有了主意。
…………
送走宫凛夫妻,程英杰随后启程护押睿亲王一家回阿拉乌。
封时安被接进宫,陆婳便又忙起来。
加上医书撰写已近尾声,医学堂的事也在筹备计划中,她忙得脚不离地,自然没多的心思和精力去想别的。
封齐铮更忙,完善修改制度,大建学堂,鼓励女子入学,允许女子考举入仕,选拔人才,壮大兵力……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如此一忙,夫妻二人竟很久都没见上一面。
这日,临近端午。
陆婳刚去看过封时安回来,便见封宇在玉翠宫门口等着,见到她,堆起满脸笑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可是皇上有什么事?”陆婳瞧着他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封宇道:“皇上请娘娘去永康殿一聚。”
陆婳有些不高兴道:“他怎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