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和二儿媳妇素娟被郑秀的气场给镇住。
这是郑秀第一次见陈老太。
可真是封建恶毒婆婆的形象。
单是看那面相,就让人觉的心里发怵。
黢黑的脸没有半点的油光,眼睛耷拉的都能砸到自己的脚,颧骨隆起很高就像凸起的坟冢,嘴唇啊被牙齿撑的高高的,以至平常不能合拢,总是露着那发黄的牙,让人看着不禁瘆得慌。
她那稀疏又油腻的头发啊总起来一个圆圆的发髻。身体干巴得瘦,走个路都能感觉要被风吹倒喽。
“陈大妈,你快吱个声啊,咋,被你儿媳妇吓着了。”一村民吆喝了一声。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不紧不想着劝一劝,还煽风点火,一心想着看热闹。
陈家村上到八十岁老汉下到三岁小孩或多或少都知道陈老太和原主之间的事,够精彩也够丢人,人们都把这些事情儿当作饭后消食的乐子。至于陈家的男人,立生当兵去了,陈老头儿和老二陈立民,每天在地里干活赚工分,哪顾得上管这婆娘之间的事情。
再说了,陈老太一个眼神,就怂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管什么?
陈老太和素娟听到村民喊了一嗓子,这才反应过来。
陈老太眼睛马上就锁定住了郑秀,仿佛狮子捕猎一样,死死的盯着猎物,眼里没有旁人。
“你这败家玩意儿,还敢偷我的长布上吊,你那贱命值那价不?你这个偷人的坏分子”陈老太马上摆出架子,用手指着郑秀咄咄逼人起来。
在这个年代,长布可珍贵着呢,随便一匹都得好几块钱,人们往往在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扯点布给娃做几身新衣赏,这可倒好,用来上吊了。
更重要的是,陈老太去大队里要求队里给原主处分,但队里说了,
这是家务事,自己去协调吧,不管。
哝,陈老太吃了闭门羹,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怎么能轻易放过原主,只得找个借口去挑事。
郑秀也不是傻子,懂得陈老太的心思。
你要激我,我偏不,看谁耗得过谁!
陈老太看郑秀还是毫无反应,心里更火大了。
“你说你一条贱命,天天叫嚷着要去死,你去啊,没人拦着,死了我们老陈家还清静了呢,你咋不去喝药呢,多来快呢,直接就死了,动不动就上吊,你一天天得吓唬谁呢?”
陈老太生怕自己落了架子,更加颐指气使。
一旁的村民也迎合了起来,一瞬间,整个院子里充斥着各种叫骂声,难听极了。
比厕所都臭。
郑秀的手牵小宝更紧了。
与其这样被人侮辱,还不如反抗。
她可不是原主,不会被人欺负还不懂得如何反抗。
“瞧娘这话说的,这药可是和长布一样金贵着呢,哪能想喝就能喝到啊。”
人们都惊呆了,眼睛瞪得浑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疯女人不仅没有发疯,还能这么淡定的把陈老太给调侃了,我擦,真转性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