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痕迹,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划痕,一开始我坐在地上,只是觉得那些混迹十分混乱,所以才会把他们看成是划痕,可当用手触摸了之后才发现,那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只是墙壁上面有不少的血垢,所以糊在了一团,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把墙壁上的那些血垢擦干净,这才露出了墙壁上的本来面貌。
歪歪扭扭的字迹只写了三个字,“我没错。”
我不免觉得疑惑,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在病房的墙壁上刻下我没错?
我盯着看了半天,双腿突然抽痛了一下,我这才发觉,刚才受的伤已经留了很久的血了,我连忙坐下来,把我的外套撕成碎片,开始包扎伤口。
脑子有些发晕,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强行让自己保持一个清醒的状态,除了墙壁上的字迹之外,我再也没有看到任何别的线索,但我搜遍了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角落里的那一团黑泥。
说实话,那一团黑泥是我不想碰的,可如今看来也没办法,我用生锈的手术刀,把那一团黑泥挑开,我这才注意到,这一团黑泥,竟然是像人体组织一类的东西。
但是看它的形状,似乎更像是脑浆,脑组织之类的东西。
这一类东西竟然会随随便便的丢在病房里,这才是让我感到极为惊讶的地方,黑泥和手术刀我一起丢在地上,实在是太恶心了,看着有些无法忍受。
这个房间已经被我找完了,我正盘算着怎么出去,走廊里虽然没了什么动静,可我透过窗户去看,那些被我烧焦的护士仍然在走廊上徘徊,这是他们手里的手术刀,换了另一样道具,那是一根很长的银针,不,准确的说是锥子,他们的手中拿着锥子,锤子上面还带着鲜血,像是刚刚使用过的一样。
就像医院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现在手中唯一有着的证据,就是那个钥匙,还有墙上的我没错。
我轻轻的拧开房门,本想着偷溜出去,可就在不远处,我听到了电锯把门给劈开的声音,大约跟我隔着七八个病房,我只是探头看了一眼,就又立刻关上了门。
有两个大脑已经被切除了一半的怨灵手中正拿着电锯,他们正在一间一间病房的找我,如果我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被发现,我沉默了一阵子,开始为自己规划逃跑的路线。
病房的左手边是我来的方向,而举着电锯的怨灵是从右边来的,如果真的是按照重瞳子所说的那样,只要我到达下一层,我就能获得暂时的安全。
我现在身上都是伤,绝对是不可能像正常的状态那样全力奔跑的,电锯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不能犹豫了,用黄符叠了一张纸鹤,我把鲜血滴在纸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