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邪身上的黑气散布得越来越快，而浅浅的手也彻底到达了心脏部位，只见她将手慢慢抽出，一抹淡淡的金光也从她的心口处散发出来。

张锦序看到了，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了她的身侧，一把扯住了她的手。

“你疯了！”他大骂出声。

“我没有疯，若是不这样的话，我们俩今天都不能活着出去。”浅浅看着他，冷静的可怕。

“……”张锦序陷入了沉默，他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但是同时他也不希望自己欠她的。

“等一下我将自己的妖丹给引爆，和净无邪同归于尽，而你也可以趁机出去，只要他没有机会引爆自己的妖元，这里就不会崩塌。”浅浅认真道，眼神之中丝毫没有一点畏惧，也许是千年来的生活使她产生了厌倦吧。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张锦序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对，一开始就知道，因为他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而且……如果妖元爆炸，他也不会死。”让张锦序没有想到的是，从一开始浅浅就知道净无邪早已设下了必死的局，只等他来。

“别磨蹭了，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在这里要好得多，松手吧。”

张锦序抬起自己的眉头，轻轻瞟了周围的净无邪一眼，对方正在运作自己的妖力来修复开始的伤口，莫不是受伤太重儿导致无法引爆妖元。

“说得永远比做的好，一个人活着总比两个都死要好？这么多年来你真的那么开心吗？”张锦序不禁冷笑：“你死了难道想要让我成为第二个你？那还不如让我死在这里吧，反正千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我……”浅浅无言以对，因为自己那么多年来了无一刻有过快乐，她也想过自行了断好去见张锦序，但是她又怕见不到他，或者他会仇视自己。

“你欠了我这么多，还没有还清就想要一走了之，应浅浅你怎么能那么令人作呕！”说着他松

开了手：“要么一起活下去，我绝对不允许你比我先死一步。”

此时此刻，净无邪那双猩红的眸子也骤然间睁开，刚平静下来的天空又响起了轰雷声，闪电也在下一秒撕裂天幕，肆意狂虐。

“可恶……”张锦序也注意到了他周围的黑气，凭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无法将他斩杀，最坏的可能就是连周围的黑气也无法打散。

看到张锦序吃瘪，净无邪也露出了极其满意的笑容，同时也将目光移向一直躲在张锦序身后一言不发的浅浅：“浅浅，你如果现在肯跟我走，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闻言张锦序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浅浅身上，神情无比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