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袁大铭这样的伤势怎么也得修养个三五月,才能恢复如初,这世界要更奇妙些,可用灵药快速治疗皮外伤,快到可以不影响正式弟子的考核。如果伤到骨头,经脉,或者事关修行的部位,那就得另说了。
丁鑫也在一直观察眼前之人。
他就像一直水波上的树叶,以某种韵律上下飘动,逍遥自在。年级比自己稍大,二十岁左右,头发有些凌乱,皮肤很好,衣服穿得很讲究,远远看去也知道材质上乘。
丁鑫说:“卖锄头,还得看看种地的人,你生意做的未免太细致,能赚到钱吗?”
那人摇头晃脑说:“满足顾客的需求才是我最大的追求,再则也为交朋友,赚钱倒在其次。”
丁鑫说:“奸商一般都有这套说辞。”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
丁鑫说:“什么?”
那人说:“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水,喜欢烟波浩渺,无边无际的感觉。
“所以在观澜湖岸边常备了一条旧船,可宗门将那片范围圈为禁地,好久没去了。
“你猜怎么着,今天去看了一眼,船竟然换了个地儿,你说奇怪不奇怪。那条船破旧不堪,去搜寻妖兽的衡,芜两院弟子才没心思动它呢。”
“巧了,前面郑爽来找我,说起一个细节,你好像彻夜未归,还满身伤痕,道灵之海破碎还战斗力惊人。”
丁鑫一惊,没想到第一个怀疑自己的既不是白芊,也不是外院中的弟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最要命的是,对方的怀疑根本不需要证据,他只需要将自己的怀疑告诉戒律院的弟子,戒律院自然会有一百种方法挖出真相,更何况当时还有人证。
就算最后没有找到证据,中间一定会耗费时间,自己可耽误不起。
郑爽,袁大铭就是没有看到这一点,才会被丁鑫拿住。
那人看丁鑫脸色变得凝重,笑说:“你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等着丁鑫说话,而丁鑫只是沉默,于是说:“你不说话,那我走了。”
对方能来找自己,不是直接去戒律院,说明有所图谋,丁鑫虽然坦然接受自己处于劣势的现实情况,但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丁鑫对他要走的事情无动于衷,那人一皱眉,笑说:“哈哈,你还是沉得住气。”
丁鑫这才说:“来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兴许以后咱们还得常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志森,衡院弟子。”
丁鑫说:“我叫丁鑫。”
许志森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地,说:“你跟郑爽形容的人完全不一样,明明知道被我捉住把柄,却在瞬间清醒,企图掌握主动。”
丁鑫说:“比起你还是差了一些,你一直掌控节奏。”
许志森伸个懒腰,说:“也好,跟明白人聊天,可以少费点心思。
“你昨天一个人去了观澜湖,现在看起来并不虚弱。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去捡漏兽灵之心,暂时控制了伤势。宗门对于吞食灵兽可是明令禁止的。”
这一切跟丁鑫原来想象的一样,只是没有实现,可他没打算解释。
丁鑫说:“你既然不是戒律堂的人,就是想用这件事利用我,可我没什么价值。”
徐志森说:“放错地方自然没价值,物尽其用,就价值无限。
“只要你肯帮忙,郑爽从我这里买的药可双倍奉上,我私人再送上一些。”
丁鑫可不觉得许志森安了好心,接着说:“想用药把我命保住,不能半途而废是吧。”
许志森脸不红,心不跳,说:“互惠互利嘛。”
丁鑫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许志森说:“打猎。”
丁鑫问:“你本事比我强,还需要我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