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东方澄之前当姜瑞是仇人之子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对他不利，更不要说现在了。

看着小公主对他如此防备，生怕他对姜瑞下毒手的模样，东方澄的心里一阵难言的痛楚。

东方澄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翻滚的情绪，尽量冷静地问道：“公主，我知道姜瑞是你的儿子，他的父亲是谁？”

小公主震惊地瞪大眼睛，一时愣住，不明白他从何得知，反应过来之后，她先将姜瑞哄了出去。

小公主的表情无疑是承认了，东方澄的心跳越发剧烈。

他眸光灼灼，缓缓逼近小公主，沉声问：“公主，他的父亲是谁？”

小公主不悦地横眉冷对道：“与你何干？将军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东方澄嗓子干哑，手心满是汗水，他专注地看着小公主，“因为我怀疑他是我的儿子。”

小公主满眼不可思议，立刻反驳：“不可能，太子哥哥说他已经死了。”

东方澄想起小公主的失忆，她不记得和自己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不知道姜瑞生父是谁也正常，这更印证自己的猜测。

他深吸一口气，想将心中的狂喜暂时压下，可是微扬的眉梢眼角无不泄露了他的情绪。

东方澄诚挚道：“蓁蓁，姜瑞是我的儿子。”

小公主不敢置信，也不能接受，她后退几步一甩袖子怒喝：“不可能！你一派胡言！”

小公主被气得脸颊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东方澄却依然眸光坚定地注视着她，让她不要逃避。小公主怒火更甚，眼神也越发凶狠。

虽然东方澄早就知道小公主失忆，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说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肯定一时无法接受。

尽管心里明白，可是真的面对如此处境，东方澄还是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抿紧薄唇，如今的他稳重成熟，只可惜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少年意气与活力。

小公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她冷冷扫了东方澄一眼，轻哼一声离开。

望着小公主决绝离去的背影，东方澄心口沉甸甸，知道自己有儿子的喜悦也折减了几分。

小公主从东方澄这里离开之后，急匆匆去见了太子姜柏。

她这里的事情，一向瞒不过姜柏，他已经知道了。

姜柏见到妹妹并不意外，他也并不是要故意隐瞒，不过蓁蓁既然已经忘记，就没有必要再去提及，也可以让她少些烦恼。

看着小公主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面前，姜柏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柔声道：“如果你想问姜瑞的生父，确实是东方澄。”

姜柏拉着妹妹坐下，将东方澄的事情仔细说给她听。事已至此，姜柏不会再做任何遮掩，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见小公主沉默无语，姜柏叹息一声，满是怜惜地对她道：“无论你想做什么，哥哥都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