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男人和女人在客厅里对峙着。
你现在从这个门走出去,我们就完了
女人倚着卧室门,看着在门口穿鞋的男人,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深夜里又显得很有分量。
屋里没开灯,但是她盯着男人的目光灼灼,似散发着异样的光辉。
我必须要走。
男人无视女人的心痛,说得决绝,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
好像他不走,就丢了男人的脸面一样。
我说了,你走了,我们就结束了。女人冷冷地说,说着走到男人跟前。
结不结束不是你说了算的。
男人依旧执意要走,大手把女人轻轻地往旁边一拨,就去转动门把手。
你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女人眼睛里竟然流不下一滴泪,干涩地说。
她也累了。
男人头也不回,一声干脆的摔门声之后,女人像个石像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屋里又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女人忽然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迅速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出了门。
墙上的时针指向两点。
车子刚刚启动,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接着是哗啦啦的雨声。
女人一刻也没有犹豫,地下停车场的横杆一抬,车子就冲进了暴雨之中。
雨太大,几乎看不清路。
路上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其他的车。
忽然,一道闪电,车头猛地一陷,她似乎被卷进了一个漩涡
一片漆黑,不是因为黑夜,而是因为突来的一场暴雨。
人迹罕至的道路上,有一驾马车艰难地赶着路。
吁ashash
车夫突然停住了。
阿旺,怎么了?车里的人掀开帘子问。
慕大夫,地上有个人!
话音刚落,主仆俩不顾被大雨淋湿,一起跳下马车,查看地上的人是什么情况。
是个女子!
但为何她的着装如此怪异?
虽然现下世风开放,他四处行医也算见多识广,见过不少异域人士,可也从未见过如此清凉的装扮,这样的衣着,他从未见过,未免也有些太过暴露了。
还有,她的头发怎么那么短?
慕易辰只是小小地讶异了一下,习惯性地给她把了一下脉,还活着,就让阿旺帮忙,把早已全身湿透的女子抱上了马车。
他是个医者,从来不会袖手旁观,救死扶伤是他的天性。
阿旺,你稍微慢一点,我给她查看一下。慕易辰吩咐道。
是,少爷。
马车继续往前赶去,只是速度明显比刚刚慢了一些。
出于医者的天性,慕易辰并未过于顾忌男女有别这种问题。
他又给女子仔细把了脉,没有什么大的异样,应该只是昏迷。
她看起来像是已经在雨里淋了许久,慕易辰尽力给她擦干,又裹上了毯子,觉得这样她应该不会太冷了,才放心地闭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进了城门,停在一座庭院跟前。
好像是门里的人一直在那里等着似的,马车刚一停下,门就打开了,出来了一对老夫妻。
易辰,你可回来了啊,今日这雨来得突然,又出奇的大,你就找个地方歇歇脚,等雨停了再回来多好啊。慕老爷的话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忧。
是啊慕夫人刚要接着说,却在看到慕易辰抱着一个女子下车的当下愣住了。
老两口目瞪口呆,慕易辰进门之后,慕夫人找到了声音:这是?
娘,这位姑娘昏在路上,被阿旺看到,我便将她带了回来。一边往里走,慕易辰一边对父母交代着。
看到房门口的丫环,他朝她喊:绿儿!快去找一身你的衣服过来!再多烧点热水!
少爷,洗澡水已经烧好了!机灵的绿儿说着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