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方便说?”李一曼扯了扯嘴角,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个意思。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在学校的时候你又不会陪我上课,”林天宇玩的一手好牌,不过说的也是事实。
李一曼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类人,属于宝藏女孩的一个类型,林天宇每次都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各种惊喜被惊讶到,但是每次还格外吃这套。
就像是给设备配对一般,一旦连到了一个设备上面,就不会再轻易的接触其他设备。
李一曼眯了迷眼,攥紧了手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看那微表情,似乎还是忍了忍,最后应该是没有忍住的眨眨眼,“我觉得,今天晚上我应该给你安利一款面膜,我最近用着超舒服的。”
李一曼下意识的手不断的去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是不太能理解林天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甚至内心里觉得自己拿来调侃这件事情是非常不地道的。
“面膜?什么面膜?需要我帮你屯吗?”林天宇把李一曼和马路隔起来,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道安全屏障,甚至于,每次有自行车经过的时候,胳膊都会下意识的去做出护住李一曼的一个动作。
“不是这个意思,”李一曼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甚至于还给人一种非常有难言之隐的表情,“你问我什么面膜?”
林天宇不按套路出牌,李一曼表示自己接不下去。
“好,”林天宇心里大致是反应过来了,只是笑笑,随后非常乖的接住她的话,“什么面膜?”
“去油腻的,”李一曼没一秒钟的时间就对出来了,似是担心他收回自己说的话似的。
“哈哈,”林天宇没想到李一曼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不由得大笑,“没想到你最近的幽默细胞增多了嘛,跟谁学的?”
林天宇之前有段时间甚至为了李一曼研究了下星座问题,不过涉猎不深,主要是当时李一曼也非常热衷于这件事情,林天宇只是相当于赶了趟火车。
十月份的生日,天秤座,基本上都是外貌出众,但是性格大大咧咧的那种,不是很会记住什么东西,就连李一曼,涉及不到肌肉记忆的时候,基本上也是“七秒钟记忆”,有一段时间吧,林天宇经常会说出这件事情来笑笑。
“我自己看来的,”李一曼也被他的笑容传染了,不由得咧嘴。
接下来为了节省体力,李一曼特意保持沉默,她脚上踩着高跟鞋,林天宇是肯定不会让她提重东西的,所以只能自己保持沉默,也算是帮助林天宇节省体力了。
“你累吗?”
还不到下午两点的时间,而且还是夏季的末尾,林天宇虽说上半身就穿了一个居家服,袖子也撸起来了一半,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热。
“不是很累,”林天宇笑的轻松,似是为了安慰她一般,还特意举重了两下,把手里的东西全部都举起来,以此证明自己提的东西不重,“喏,你看,确实不重。”
李一曼皱了皱眉头,脚下的动作变得有些沉重,算起来穿高跟鞋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很好的适应,甚至于还从网上找了很多资料,貌似都不管用。
她所有的动作,就包括一个开心或者是不开心的表情在林天宇这里都可以无限放大,自然能够很轻松的感觉到她心情不好,再结合这两步走的有些奇怪,不难猜出脚上的鞋子有些难受。
林天宇猛地停住脚步,然后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放到路边,之后则是活动了下手腕脚腕。
“怎么了,”李一曼看着他的动作,她能够想象的出来大包小包的东西却是累人,所以眼睛扫着周围的地方有没有能够休息的场所。
“来,把鞋子脱下来,”林天宇有些弯腰的蹲下身子,然后把自己的鞋子从脚上取下来,之后就那么硬生生的踩在地面上,白色的袜子和路面的颜色形成一个强烈的反差,肯定没一会儿颜色就变了。
李一曼皱着眉头,一开口就想直接拒绝,“我没事,顶多还有一个路口,前面不就是红绿灯了吗,放心,我能坚持。”
再说了,他手里拎着那么多的东西,要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话,还是真的想让林天宇累死啊。
她从来就相信男女平等,不管是在任何一方面,所以林天宇现在的做法在李一曼心里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甚至于等一下红绿灯的时候,人肯定很多,要是不小心被人拍到,在外人眼里看来自己的行为恐怕是非常不合适的。
这里虽然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但是也没有完全的对立。
“别废话,快点脱下来,不然伤口发炎了你还怎么出通告?”林天宇低头瞅着李一曼的脚,似乎能够直接从这个角度盯出来她的受伤程度,他把鞋子直接放到她面前。
非常干净的一双小白鞋,尽管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在菜市场陪她疯玩了那么久的人,鞋子都还是干干净净的,果然,在实验室工作的人心里都有洁癖。
李一曼盯着面前的那双小白鞋看了两分钟,在太阳的照射下直勾勾的,白的发光。
试问,这样有洁癖的一个人是怎么能够允许自己同样是白色的袜子直接接触地面呢。
李一曼有的时候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的男朋友没有之前中学同学吐槽他们男朋友时用的那种形容词,但是这样完美的男朋友形象反而更加让她自惭形秽,所有人都在趁着自己大学的时候偷偷提高自己,只有她一个人,仗着林天宇的偏爱胡作非为。
她不是害怕有一天林天宇不喜欢她了,也不害怕两个人有一天遭受现实的打压,可能不会很顺利的结婚,她就是担心,她离开林天宇之后自己都没有办法直立行走,没有办法生活下去,这不同于失去喜欢的人之后心里所遭受的痛苦,而是比那个更加严重,是把生存的最基本的东西丢掉了。
李一曼没有办法打赌,赌一个人会一直无所芥蒂、毫无保留的喜欢她,别说她们两个现在还没有原地结婚,就算是结婚之后,婚姻失败对于现在这个社会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帮你穿?”林天宇盯着她,她盯着鞋子,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在为今天穿的牛仔裤蹲下的时候会不方便而发愁,毕竟是低腰的,所以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