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茹云支起了身,出人意料地主动贴了上去,疯狂地啃噬着陶秋白的双唇。她感觉到了自己在沉沦,可是她没法阻止心下那股对陶秋白的爱恋。茹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可是又实在是抑制不住。
这吻,着实叫陶秋白兴奋不已,这是茹云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回应着他。
蕴蕴藉藉的缠绵意绪,好似是将两人一道沉到泉水里头去了。四周一下静谧的不得了,只是偶尔能听到几下松子飘落的声响,以及野鸟的啼声。
……………………
陶秋白带着茹云才回了安置所,就看见刘虎面色焦急地奔了过来。原来日本人又从北面调集了援军过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即刻,所有人都被动员了起来,到北郊边挖战壕。茹云本不是男儿身,照说与这事没什么关系。可是她到底要强,不肯在安置所自坐着。
于是她就帮着做了一些玉米糊糊饼,用个篮子装了,盖上毛巾,送去给挖战壕的人当
点心。
隔日,茹云挎了沉甸甸的饼篮就要往战壕去。走了不过一里路,已经是鼻尖冒汗,双颊微红地如同染了一层胭脂。
茹云远远的,就瞧见挖战壕的人密密麻麻簇拥在一起,手里的锄头此起彼落着,在阳光下隐隐闪着光芒。这场景,倒也是十分的壮观。
有些前线的陶家军撤了下来,在这里一起干活。也有一些学生模样的人,在里头穿梭着。茹云心下想着,这些孩子怕是毛都没长全的,就来这里冒险,若是真打起仗来,可叫人捏一把冷汗。
茹云找了个机会,将饼篮子里的玉米糊糊饼一并分食了下去。然后她就在战壕里头小心翼翼地走着,看着战壕的进展情况。
那战壕不过半人高,挖的怕是还不够深,若是子弹打过来了,怕是掩护都难。陶家军多半都在前线支撑着,这里是后防,多是新兵,什么时候又见过如何造战壕?
那些拿了皮尺走来走去的军人,看起来是个专家行手,实际上也是半吊子,压根就没什么实战经验。如若不是因为他们经验不足,也不至于撤下来挖战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