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药材……都是上好的。

尹尔白想再给她拿几株药材，就被林斯拦住了。

“太明显了。再拿的话，他们没被抄家就发现不对了。”

抄家？

“等他们被抄家后，我们再去皇帝私库‘参观’。”林斯跃跃欲试。

“这相国府欺负你了？”尹尔白思索了会儿，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那倒没有。为民除害嘛。”林斯说起这个理由完全不虚的。

尹尔白失笑，却默认了林斯这个说法。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国师？”

光线略有些昏暗的库房里，尹尔白俯首，静静地看着林斯。

林斯眨眨眼，很是诧异地看向尹尔白的眸子，却瞧见了仙君眸子里似乎有期待的光。

“我是妖呀，到时候怕不是会被说妖孽祸国。”林斯想了想，毫不心动。最怕到时候那群劳什子的天师把她绑起来架去火刑，那她不憋屈得要命？

“是你的话，不会。”

闻言，林斯诧异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地相信她。

就好像，她曾经是个国师，且还是德高望重的国师。

可，怎么可能呢？

林斯还想再问点什么，却发现他已经转过身去看旁边的书画了。

“走吧。咱们去皇宫……”

林斯正要拉着尹尔白离开，却听到相国府外突然的喧闹。

她一顿，大约是何之按照她的计划去做了。

她在镜湖山待的时间有些长，算算时间，孔素大约已经是状元郎了。

想清楚后，林斯带着尹尔白出现到相国府外。

御林军们将相国府重重包围，她只能站在不远处的街道边，围观。

“何之。”

瞧见相国府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传音过去。

何之抬头，环顾周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林斯和尹尔白身上，神色有些诧异。

他朝领队的太监和御林军总统说了几句后，就朝林斯这边走来。

“镜湖仙君。”何之先是恭敬地朝尹尔白行礼，然后才看向林斯，语气熟稔，“小狐妖，你竟然这么快就化形了。厉害啊。”

“状元是谁？”林斯比较关心的是孔素的下落。

“放心，一切按计划进行。他还纳了个官家小姐做贵妾，听说刚有了子嗣，就意外落胎了。”何之八卦得津津有味。

哪知，林斯这还丢了个更大的料出来。

“那可惜了。不然他能当个便宜爹了。”

林斯语气里的遗憾，引得旁边两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孔素刚娶妻的时候在外面寻花问柳，她妻子派人在花楼闹了一通，将人家姑娘打得可惨了。那花楼姑娘伤好后约了孔素出来，送了一副断子绝孙的药给孔素。”林斯目光微冷，她知道孔素妻子所为后，跑去花楼看了那姑娘，那姑娘破了相，已经心生死志。

那姑娘本已经攒足了银子，想着找个良人赎身的。

结果不仅破了相，还无法生育。

一番打击之下，她便备好了毒酒。

林斯看不过，找了些药材，帮那姑娘恢复了容貌，又给了个方子给那姑娘。

为了确定药效，她后来还让人揍了孔素一顿，趁他昏迷把了把脉。

想到这，林斯嘴角微弯。

“小狐妖，这事有你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