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异常的快,看着冬雨那白嫩的脸蛋、明媚的双眸、娇艳的红唇,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就连呼吸出的空气都是炙热的。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却一直跟着太子,伺候过太子临幸很多的女人,他心里十分的明白,此刻的感觉,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yu望。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但他也有人的情感,也会为心爱的姑娘躁动不已。
鬼使神差的,他凑近冬雨,心一横牙一咬,就想要俯身去亲冬雨一口,哪怕只是一口,他就是死了也值了。
谁知他歪心刚起,冬雨就仿佛预先知道一般,径直往前走去,边走还边催促着说道:“咱们快走吧,迟了回去要挨骂的。”
福安愣在原地,先是一阵懊恼,随即是一阵后怕,最后统统化作无奈,苦笑了一下,忙追了上去。他刚刚是疯了吗,居然敢对冬雨起那样的心思,真要是亲上了,冬雨怕是要恼了。而且这到底是在宫里,人多眼杂,万一被谁无意中看见,他和冬雨肯定会以私通罪被处罚,到时候即便是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好出手相助。
还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福安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追赶上冬雨,本来他还担心冬雨会恼会羞,甚至会不理他,可当他看到冬雨一派轻松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冬雨并非是要躲避他的亲吻,她只是单纯的急着去办完差事。
但这也证实了,冬雨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举动。他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没有得罪冬雨,没有让冬雨觉得他很不堪;悲的是,冬雨压根就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还一味的只是将他当成朋友吧。这样一个迷迷糊糊不开窍的姑娘,他该拿她如何是好呀?
福安正郁闷着,突然旁边的冬雨就是一声惊呼,把他吓得不轻,他疑惑的看过去,只见冬雨脸色大变,急忙追问道:“冬雨,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冬雨停下脚步,转过身,一把拉住福安的胳膊,急到不行,“福安,我师傅怎么办?”
“什么?”福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冬雨急的直跺脚,用上了低吼的声音,“我师傅啊,她去府上接青主儿,要是侧妃把仇记到她头上怎么办?侧妃那么狠的一个人,她不会放过我师傅的。怎么办,我不要我师傅出事。”
福安这才听明白冬雨的意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笑着解释道:“傻瓜,你知道为你师傅着想,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吗?玉芝姑姑可是皇后娘娘最贴心的奴才,她怎么可能让玉芝姑姑去犯险?皇后娘娘敢让玉芝姑姑去就表明根本不怕啊。你别忘了你师傅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大宫女,日后那可是伺候太后的人,侧妃不过是一个嫔妃,她敢动太后的人?本来皇后娘娘就不待见侧妃,侧妃日后若敢对玉芝姑姑下狠手,皇后娘娘能饶的了她?侧妃不笨,她不会这么去做的。”
冬雨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师傅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万事自有皇后娘娘做主,哪里会让师傅身处险境,她真是太多虑了。冬雨脸微微一红,嘿嘿傻笑道:“哦,那是我白担心了,咱们走吧,去找我师傅。”
说完,冬雨拽着福安的胳膊,两个人快步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来到佛堂,福安和冬雨七嘴八舌的将主子们的旨意传达了一边,玉芝听说办完这个差事就算是将功补过了,开心不已。她不怕受罚,她只是想马上回到皇后身边去伺候。先帝驾崩,皇后一定是最伤心的那个人,这种时候她怎能不守在主子身边,尽心安慰伺候?她甚至都想好了,待晚些时候罚完跪就去向皇后请示,求皇后将她的责罚往后推一推,让她能够在这阶段好好陪在皇后身边,哪怕日后她将要接受双倍的责罚,她都心甘情愿。
“这好办,我现在就出宫。你们回去给主子们回话,我今晚一定将府里那位青主儿平安的接来。”玉芝边说边向佛堂外走去。
这个时候,玉芝充分体现出了她的能干和经验,只见她迅速调来皇后宫中的十数名侍卫,又去取来出宫的腰牌,再叫上两个生养过的老嬷嬷,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向外走去。
冬雨看傻了眼,回过神来后才明白过来她和师傅之间的差距在哪儿,师傅的老练、精干和雷厉风行,才配做中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她呢,怕是连师傅的皮毛都比不上。就好比今日这事,若交代给她去做,绝想不到这么周全,又是叫侍卫又是唤嬷嬷的,即便是能想到,也是要手忙脚乱,不知耽误多少时间才能办好差事。
想到这里,冬雨既郁闷又难过。师傅这般的厉害能干,才勉强护住了皇后娘娘,即便如此皇后娘娘在后宫也有诸多的不顺心。她呢,根本比不上师傅,将来她又要如何护住自己的主子?她做得到这般能干老练吗?她能不给主子拖后腿吗?她能顺利漂亮的完成主子吩咐的每个差事吗?答案不言而喻,她办不到。
冬雨急的眼睛都红了,她不怕自己做错事受责罚,但是她怕自己不能好好的护住主子,更怕会犯什么大错连累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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