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是他饿了的缘故,或者是宫中的食材更好,却哪里知道,他会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加在甜羹中的迷欢香起的作用。这迷欢香好就好在没有怪味,下在食材中,只是微微增加了甜味;若用在身上或放入香炉中,则会化作香料一般,是那种沁人心脾的香气。
只是这香料的功效却绝不像它展现的那般温和,真的发作起来,药效猛烈,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夏雪得到了玄凌的夸奖,依旧没有轻飘飘的以至于忘了身份,她还是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对玄凌说道:“主儿对奴婢的好,奴婢一生也报答不完,对主子忠心,是奴婢应该做的。”
“好,本王就喜欢忠心的奴才,你很不错。”玄凌莫名的有些兴奋,竟然拍了拍桌子,猛然抬头看向了微垂着头的夏雪,这一看便愣住了。
虽然平日里少见到夏雪,但他也不是没见过,在他的印象中,只记得这个丫头长得不错,其余的倒是没太多的感觉,他本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男人。可是为何今日这一眼,他竟有些移不开眼了呢?
原来夏雪这样的美。玄凌在心里突然感慨道,眼睛看的几乎愣住了。夏雪被他看的似乎有些害羞,一直低着的头越来越低,脸颊泛起一抹红潮。这突如其来的羞涩更是增添了她的美貌,她雪白的肌肤上的那抹红晕是这般的充满诱惑,像是雪地里的红果,诱着人来品尝;她弯弯的眉眼清纯中透出艳丽,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巴是如此的可爱……
看着看着,玄凌浑身燥热,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全身游走,邪火从小腹升腾而起直冲大脑,呼吸渐渐急促火热起来,他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好在玄凌是个颇有定力的男人,短暂的失态后,他很快惊醒过来,赶忙移开双眼,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面前的甜羹上,堂堂一个太子,甚至没有勇气再去抬眼看一个奴才。
夏雪做出害羞状,始终低垂着头,却在玄凌移开视线之后,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从刚才玄凌的眼神中,她已经很肯定嘉贵妃给的那迷欢香发挥了功效,玄凌动情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明显带了情0欲的味道。现在她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着那香彻底的发挥出功效来。
玄凌继续吃着甜羹,似是为了缓解尴尬,他突然开口问道:“夏雪,平日本王去太子妃的屋里,似乎很少见到你,你这么好的手艺,想必做事仔细心灵手巧,你们主子的贴身事不是你伺候吗?冬雨好像时常见到,那丫头完全是孩子心气儿,做事也没你稳重仔细,倒是她在你们主子房里的时间更多些。”
玄凌的话让夏雪心中很是欢喜,她本以为太子从未留意过她,不曾想原来太子也察觉到每次去太子妃屋里她都不在。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和太子诉诉苦,告诉太子说——太子妃不满奴婢容貌出众,怕奴婢勾yin您,才会每每在您去的时候将奴婢赶出去。
然而,夏雪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十分不甘的咬牙说道:“奴婢粗笨的很,哪里就像殿下说的那么好了。而且奴婢也不会说话,怕在房里扰了您和主子,倒是冬雨生性活泼说话也讨喜,所以就让她在房里伺候着。奴婢唯有厨艺还过得去,便去小厨房给殿下和主儿做吃食,也算是各司其职。”
“嗯,不错。”玄凌似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含糊的赞扬了一句,接着就埋头吃东西,吃完了甜羹又吃瓜果,这些瓜果是冰镇过又取出来放了一会儿的,夏天吃最是消暑,却又不会太凉伤身,可见夏雪之前是用了心的。
甜羹和瓜果都是冰过的,吃下肚后本该透心凉个舒舒服服,可是玄凌却越吃越燥热,身体里一直有股火在体内上蹿下跳,发泄不出去。他很是纳闷,疑心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忙了,再加上天气热的异常,体内本就虚火过剩,猛然间吃下这么多凉物,反倒是引发了体内虚火反击,所以才会这般的燥热不适。对,一定是这样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夏雪在甜羹和瓜果里都下了迷欢香,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了这两样食物,迷欢香的味道本就发甜,唯有加到甜食中才不会突兀。玄凌吃了这么多加料的东西,药效一点点的发作,当然会觉得难受。
见玄凌吃完了夜宵,夏雪伸手去拿托盘,她自然也是在身上放了迷欢香的,这会儿衣袖轻飘,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散到玄凌的鼻尖处,他似是被这股香气所引诱,深深的吸了口气,脑中顿时有片刻的失神,体内的邪火窜的更猛烈,呼吸愈发的急促燥热起来。
夏雪端着托盘似是准备离去,那股香气顿时飘远了,玄凌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浓浓的失落感笼罩心头,一时间身体和心里都是说不出的空虚、烦闷和失落,他想要抗拒那股让他不正常的香气,却发觉没了那股香气,他浑身都难受的要命,就仿佛上了瘾一般,现在他只渴望再次嗅到夏雪身上的香气。
理性和神志统统烟消云散,玄凌被欲0望所控制,豁然抬起头来,叫住了夏雪。“你等一等。”
那边夏雪拿着托盘慢悠悠的往外走去,她自然是不想走的,但是她不能主动留下来,她得等玄凌开这个口。其实她也是再赌,赌这药效足够使玄凌意乱情迷,在她离开之前留住她,她特意放慢了脚步,只为多给玄凌一些时间。
在听到玄凌的声音响起时,夏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今晚这事成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问道:“殿下还有事吩咐奴婢吗?”
夏雪本就长得美,这会儿故作无辜的模样更是魅惑无比,玄凌在迷欢香的控制下差点失控,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去将人搂在怀中,狠狠的疼惜。
就在即将失控之前,玄凌脑中闪过妻子陈锦榆的身影,想到夏雪是她最贴心的奴婢,他不能动她身边的人,何况他们现在是在宫里,父皇命悬一线,南方水患也等着他去解决,他此时若是躲在书房里临幸婢女,传了出去他岂非颜面尽失?
尚存的理智和责任感将他几乎失控的欲望拉回来一些,他目光游移,突然瞥到桌子上放的墨砚,那里面只有一点点的墨了,还是陈锦榆临走前替他磨好的,他脑中灵光一闪,指着墨砚说道:“你来给本王磨墨。”
他并不想要做什么,他只是想将夏雪多留在身边一会儿,她身上的香气令他心醉神迷,他仿佛上了瘾一般,离不得这香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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