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齐嬷嬷见秦管家离开了,忙走到秦韶歆身边,见主子盯着手里的一个香囊似笑非笑的,也觉得有些诧异,忙问道:“主儿,秦管家和您说什么了,这香囊又是什么?”
秦韶歆回过神来,将秦管家的来意和香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听的齐嬷嬷也惊讶不已,盯着秦韶歆手里的香囊看个没完,似是也在琢磨这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香囊,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韶歆扬了扬手里的香囊,冷笑着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装着的‘传家之宝’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能让那个樱莲如此自信。”说着,她打开香囊,从里面倒出来一个铜质的小牌子。
那个小牌子只是普通的青铜所置,样子十分的简单,上面刻着一些图文,看起来很像是做买卖对接时用的牌子,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东西。
秦韶歆大怒,这个樱莲是有毛病还是找死,拿这么一个破东西送给她,还说什么传家之宝,这是在戏弄她不成?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韶歆刚要骂出声来,一旁的齐嬷嬷突然出手,十分逾规的将那个牌子抢了过去,拿在手里,睁大双眼,看个不停。她仿佛被控制了神智一般,又像是失了魂,眼睛越瞪越大,死死的盯着铜牌看,好像任何事情或者人都不能让她移开视线。
齐嬷嬷的神色极速的变化着,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狂喜,十分的诡异,边看还边呢喃自语的嘀咕着什么,样子很像突然中了邪。
“齐嬷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这铜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秦韶歆小心翼翼地问道,说实话她有些被吓到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嬷嬷这般失态,那模样宛如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一般,连她看到都有些怕。当然了,更多的是担忧。
“主儿,主儿,奴婢没有看错,真的是吴家的令牌,奴婢没有看错啊。”齐嬷嬷猛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的她激动的不能自已,将那个铜牌递到秦韶袭面前,竟然哭了起来。
“什么令牌?嬷嬷你在说什么?”秦韶歆愈发的担忧了,不顾身份一般抓住齐嬷嬷的手,用力的掐了好几下,试图让失了魂的齐嬷嬷快点醒过来。
齐嬷嬷满脸的激动,却已经恢复了神智,她将那个铜牌递给秦韶歆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能够详细的解释给主子听。
“主儿,这个令牌老奴见过,不,不仅仅是见过,还无比的熟悉。这是咱们吴家的令牌啊。”齐嬷嬷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么多年了,她万万没想到,她还能再见这旧物一次。
自从吴小姐走后,秦家便和吴家彻底断了往来,当初吴老爷说了狠话,说再也不要认这个女儿,现在人死了,吴家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况秦岭是伺候皇上的人,新娶的夫人也是皇亲国戚,吴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贾门户,哪里来的本事和门路为吴小姐申冤报仇?
齐嬷嬷本以为这一辈子直到死,都不会再和吴家有瓜葛,可是她始终忘不了吴家对她的好,内心深处也一直把吴家当成自己的本家,就算见不到,也总是默默为吴家人祈祷,希望他们能过的好。同时她更加用心照顾秦韶歆,毕竟秦韶歆也是吴家的后人。
秦韶歆在江南只生活过六年,且年纪尚小,所以并不认得那个什么令牌。齐嬷嬷却是吴家的家生奴才,对吴家的一事一物都无比的熟悉,虽然十年未见,但在第一眼见到这块令牌时,她还是马上认了出来。为防弄错,她特意拿在手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终可以确定这就是吴家的东西。
她激动不已,不仅仅是因为又见到了昔日旧主家的信物,更重要的是,能拿出这个信物的人,必定是与吴家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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