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儿死了?她是怎么死的?被那个男人杀的?”乌荣大惊失色道。
路晓忙摇头:“不是。我父亲是我母亲的恩人。当年我母亲在蛮荒受了重伤,是我父亲救了她。不过母亲伤的太重,最后还是去了。”
她担心乌荣把责任怪罪在自己和父亲身上,并没有说出母亲死于难产的事。
乌荣怔了一下,爱徒竟然真得死了。
她脸上有短暂的悲伤闪过,但很快又目露凶光道:“你父亲是路修,对不对?我终于又找到了一条杀死他的理由。快说,他在哪里?”
路晓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同时又开始自责刚才说了太多话。
但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
她想了想故作冷静道:“难道你找到这里来,还有其它杀我父亲的理由不成?”
乌荣恶狠狠道:“少废话,快告诉我路修在哪里?”
路晓见状横下心来道:“你如果不说原因,我也不会再告诉你任何事。你干脆杀了我吧。”
乌荣听了瞳孔中的眼白突然散去,漆黑如死亡之泉的眼底再次呈现:“你真得不怕死。”
伴随着她冰冷的声音,一种恐怖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路晓全身,让她瞬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踉跄一步跌在了地上,嘴角开始有鲜血冒出,但仍咬着牙坚持道:“不用废话,动手吧。”
她的模样又让乌荣想到了九凤,这个女孩可怜又倔强的样子太像爱徒。
自己收九凤为徒时,她刚三岁。
当年为了训练她,自己总会向她施加比别人更多的压力,但她都咬牙扛下了。
朝夕相伴二十年,自己早已把她当成了女儿一般看待。
面对这样一个太像爱徒的女孩,自己实在下不去手。
“也罢,看在凤儿的面子上,告诉你也无妨。路修的徒弟路新宇杀了我妖族三位六级强者,让我妖族大军元气大伤。这种害我妖族之人,绝不能存活于世。我相信如果凤儿知道这件事,也定不会放过他。”
路晓听了终于知道了她来此地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师兄在战场上力挫妖族,让他们恼羞成怒。
父亲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终归还是卷入了这场战争中。
她想到这里,不无担心道:“你也想杀了我师兄,对不对?”
她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冷酷杀手的修为要高于师兄。如果她出手,师兄就危险了。
乌荣冷哼道:“那是自然,与我妖族为敌者,必死无疑。”
路晓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师兄远在战场,自己无力帮他。眼前最要紧的是,赶快把这个人从这里骗走,以免父亲返回时碰到。
她想了想道:“如今战事正紧,人王说需要我父亲商量对策,前几日便招他去了京都。恐怕战事不结束,他是不会回来的。你要白跑一趟了。你如果觉得心里不平衡,就干脆杀了我泄愤吧。”
她说这话时的确做好了求死的准备。
在她看来,父亲惹上这些麻烦,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十几年前自己没有出生,就不会有人知道父母之间的事。父亲也不用躲在这深山里隐居。
相反,如果父亲不隐居,而是身在京都,就会处在人王的保护下,这妖婆子也没胆量去杀他。
她故意说父亲去了京都,并和人王在一起,就是想让这妖婆子打消杀父亲的念头。
乌荣冷冷道:“杀你弹指一挥间,不过不是现在。我要带你去战场,让你好好看看路修和路新宇是如何死在我手里的。”
她这样说并不是完全信了路晓的话,而是不敢再在此处多做停留。
她找到这里来是因为劫持了人王的信使。万一被人王发现,肯定会派强者追杀过来,到时候恐怕要面临一场恶战。
这里毕竟是人族的地盘,弄不好自己会陨落在此处,所以必须赶紧离开。
她看了一眼路晓,好在这次并非没有收获。
“你想拿我做人质?”路晓问道。
乌荣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她说完一掌拍向路晓,路晓瞬间晕厥。
乌荣把她扔进随身空间里,带着她快速下了山。
……